“妈,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再也不这么喝酒了,太难受了。”简殊然真诚的说道,眨着他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妈。
他知道云述明明能直接将他带回学校去,却偏偏要送回家的用心,就是想让他父母敲打敲打他。云述从一开就看不上路逢舟,因为路逢舟对他总是带着戏耍的成分,从来没当过回事。
但是云述也给他留了余地,说是同学聚餐,没直接说是那些富人们纸醉金迷的聚会,这样他妈还能接受。
“你自己知道就好,挺老大的人了,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简清明做了最后陈词,家里一般教育孩子都是妻子,他很少插话,但是只要他张嘴,那就是很权威的。
孩子可以宠着,但是不能纵容。
简殊然很认真的在心里记下,重来一次的机会不会再有了,这一回他当然不能再犯傻了,人不能在一个坑里重复摔倒。
第5章赌注
路逢舟觉得不可思议,已经两天了,他竟然没有接到简殊然的任何消息。手机时不时的响起,唯独没有简殊然的信息,这倒是鲜了,从自己进入这所大学,就被那个人盯上了。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还有混血血统,他姥姥是意国人。从很小的时候追他人就不少,狂蜂浪蝶见得多了,但是像简殊然这么一往无前,不顾脸面的还真是少有,他觉得挺有意思。好像突然多了个玩意儿,把无聊的生活弄的稍微有那么点意思了。
说起那天酒吧也没玩的多过分,以前这样的事情多了,这是突然想不开了?
“哎,这两天是不是太消停了?”一旁沙上赵臻要笑不笑的看着路逢舟,暗红的丝质衬衫,纽扣一路敞开都快开到肚脐了。一头及腰的长,黑的跟缎子一样。丹凤眼满目含春,端的是浪荡无边。
从小一起长大,路逢舟自然知道损友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灰蓝色的眼睛不经意的流露出微冷的光芒,像极了酒杯里剔透的冰块。淡色的唇,因为染了酒晕,终于有了些浓色,微微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流畅的下颌线没入黑色的高领毛衣中,衬得本来就白的肤色更显冷白,有一种衿贵之气弥漫开来。
“要真是放弃了,那还真是少了不少乐。”尤可为拿着台球杆,懒散的站在球桌旁,身材瘦长,略显单薄,眉眼疏离,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配的上斯文败类四个字。旁边一个长相很浓艳的女子,恭敬的端着酒,看着男人的眼中满满都是小星星。
“放弃?”路逢舟重复了这个字眼,眼眸中尽是嘲讽,可能吗?这半年所他没少打击简殊然,但是那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越挫越勇,不知道是无畏多一些,还是不要脸多一些。
“我看是欲擒故纵吧。”赵臻揽着怀里漂亮的男孩,喝了一口酒,又看向坐在一边的少男少女,“没眼力见的东西,给路少倒酒啊。”
一个看起来很冷艳的女孩和一个打扮雅致的男孩,赶紧凑过去,一左一右的给路逢舟倒酒递烟。
路逢舟接过女孩手里的烟,但是没有点,有点嫌弃的皱眉;“别坐那么近,身上什么味?”
两个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只能往后靠了靠,他们身上都是品质上乘的香水,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不过路逢舟向来喜怒不定,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猜呀用不了五天,那个简殊然绝对会又舔着脸凑上来。”尤可为精准的下杆,将球利落的击落到球袋里,出清脆的声音。
“五天?我觉得也就三天吧,明天就差不多了。”赵臻认为简殊然没那么好的耐心,从缠上路逢舟那天开始,就不停的刷存在感。
“要不赌一把?”尤可为放下球杆,拿了女子手上的酒,走到赵臻旁边的沙上坐下,身后的女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坐到了沙的扶手上。
“赌?彩头呢?”赵臻放下酒杯,倒是来了些兴。不差钱归不差钱,他看上尤可为家马场来的一匹马,枣红色的漂亮极了,但是尤可为小气不肯给他。
路逢舟将长腿直接搭到了面前的酒桌上,出“哐啷”的响动,很是不客气:“你们闲的慌是吧,拿我赌?”
“这不是最近太没意思了吗?”赵臻摸了摸自己的长,百无聊赖的往沙上一靠。
“那你就消遣我,没的干?要不我给赵伯伯打个电话吧,听说他公司那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你可以回去尽尽孝。”说着路逢舟拿出手机准备拨出去。
“别别别,我的大少爷,我错了,我错了。”赵臻赶紧起身过去按住路逢舟的手,他爸最近刚把他忘在脑后,他可不想被想起来。公司里那么多人才,他不明白他爸干嘛老拽着他不放,最近他已经开始另辟蹊径,鼓励他妈让他们再生一个。
“臻少,你们说的是上次见的那个人吗,听说还是大学生呢,怎么感觉这么欠啊!”坐在赵臻怀里的男孩说道,他跟着赵臻有两个月了,自觉比这里其他单纯作陪的硬气些,也敢说话。尤其赵臻是个好脾气的,对他很好,多少让他有点侍宠生娇。
没等赵臻说话,路逢舟一脚将桌子上的酒瓶子踢了出去,酒瓶子直直的砸到那个男孩身上,酒水撒了一身:“你什么东西,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臻子,找玩意儿也得找个懂事的,别什么货色都往身边留,掉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