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福应声道:“陈都头,早上现时,有些混乱,还是尽可能保护了现场,您先看看。”
陈洪不再拘礼,此刻查案要紧,便率先走进灵堂。
这灵堂之内,三支招魂香重燃起,其他倒是没有多少乱迹。
陈洪绕着棺材走了一周,却是现棺材左侧面上有痕迹存在,那是黑色的印记,仔细一看却是纸燃烧后的灰烬。
目光前移,还现了一些灰尘痕迹。
陈洪吩咐几个衙役仔细查找,果不其然,在一处窗口处,同样现一些灰烬残留。
陈洪看向棺材内部,现欧阳家主胸口处的血迹,还有手上被掰开的样子,心里大致有个数。
此时,陈洪抬头环顾四周,目光所及,却是瞧上一根房柱上面,有一个淡淡的印记。
走上前去一看,猛然抬头,盯着顶上房梁,吩咐两个人,拿梯子过来。
待二人爬上去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上面的痕迹很。
陈洪不动声色,让手下几人收集好现场证据,各种情况说明,走出灵堂。
见到欧阳福,拱手道:“欧阳总管,不知老夫人可还安好?”
欧阳福会道:“老夫人身体康健,陈都头,可有结果?”
陈洪淡淡道:“有些眉目,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禀报老夫人,得老夫人同意之后,才能动手?”
欧阳福问道:“不只是何事?”
陈洪道:“验尸!”
……
欧阳福带着陈洪走向后院,曲径幽深,辗转几个庭院,终于来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落。
陈洪打眼一看,厅房之内坐着一位老妇,仪容华贵,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女子,侍奉左右。
此时,欧阳福上前道:“老夫人,这是府尊治下负责刑案的都头陈洪,陈都头,有事要与老夫人商议。”
陈洪执礼道:“陈洪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处早已有人禀报因由,此刻轻声道:“不知陈都头所为何事?”
陈洪道:“在下奉府尊大人之命,特来查案,前事只因并不知晓,查问府内衙役,并无验尸记录之文本,如今,又现尸体被刺,现场之内又别有一番故事,特此,想让老夫人同意,验尸。”
陈洪说完,看着老夫人,想要看出些什么。
老夫人沉稳开口:“不知陈都头有何现,能否说与老身听听?”
陈洪低下头,沉吟片刻:“老夫人容禀,在下于灵堂之内现两组脚印,均是从外而入,一人藏于房梁之上,一人破窗而入,均是对欧阳家主的尸身有兴,其中一人还捅了尸身一刀,其中已是蹊跷,如此,需查明欧阳家主死因,方能做下一步探查。”
老夫人道:“既如此,那陈都头便去做吧,抓住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陈洪告退,与欧阳福一起出的老夫人庭院。
陈洪道:“欧阳总管,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解惑?”
欧阳福问道:“不知都头所言何事?”
陈洪道:“欧阳家主不幸亡故,为何老夫人看起来并无悲痛之色?”
欧阳福沉默良久,道:“哎,都头有所不知,我家家主年轻时个性张扬,不喜被管教,后来尊翁因病过逝,老夫人痛失丈夫,把过错归于家主身上,家主未曾反驳,只是沉下心来,把家族继承下来,二十多年光景,让欧阳家一举成为这庆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陈洪道:“如此,也并无太多过分之处。”
欧阳福道:“是啊,本来也相安无事,当初家主娶妻,是一败落的书香门第之家,婚后两年无所出,一次家主酒后宠幸一个丫鬟,有了孩子,但那丫鬟福薄,却是产后力竭而亡,那孩子归于夫人名下,五年之后,夫人也过世了,家主本无意再娶,但老夫人强硬做主,与此颇有名望的张家结亲,便有了如今的二夫人,但家主与老夫人之间,却是隔阂日深,虽面上恭谨,实际却形同陌路。”
陈洪闻言,抱拳叹息道:“想不到这高墙大院内,还有如此故事。多谢欧阳总管解惑。”
欧阳福道:“无需如此,若有利于都头查案,给家主一个公道,便是老奴最大的用处。”
言罢,二人直奔灵堂而来。
陈洪招呼手下,带仵作来此,屏退不相干一众人后,亲自陪同仵作,查看死者尸身。
半个时辰后,仵作完成验尸,对陈洪道:“尸体胸口的刀伤是后刺入,其左手上观其印记,应有一枚扳指被人取走,尸体脑后有瘀伤,乃是重物敲击所致,而其胃部还有丹药残留,并且尚有酒味,此丹药外裹糖衣,与酒相合后却产生了剧毒。”
陈洪问道:“那是被下毒致死?”
仵作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是被下毒,但后脑的敲击也是致命伤,如此却是负责。”
陈洪眼睛微眯:“看来越有了,来人,去把欧阳总管及众位公子请来,有事相询。”
手下应声而去,陈洪盯着被重盖上后的欧阳家主,出一声冷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