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同学的酒杯好巧不巧,恰好绕过虞舒月的酒杯提前与他碰杯。
“承蒙沈总厚爱。”
他一饮而尽。
沈禹州对一个不过小孩而已的大学生不愿意理睬,可他分明也感知到此刻男孩的眼神像极了自己许多年以前,他并不畏惧自己的权势,而是给予自己一个势均力敌的眼神,且等待着日后的比试。
虞舒月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在求生探索栏目时那一屋子的女人也没有今天这么麻烦啊。
怎么一群男的大晚上的都不睡觉,就对她那本还没有完全定下的剧本感兴呢。
其实她也早已感知到了这吧台左右微妙而不可言的气氛。
沈禹州是出于不正常的占有欲,罗司宥是出于朋友弟弟的关怀,而何应拂也不知道今天来瞎凑什么热闹。
但她也万万没想过何应拂会起劲到直接跟她跟到了洗手间外。
她一出门,就能听见那树懒半死不活地对着自己说,“去拍摄地点考量的时候,务必要带上我。我虽然常年都在国外,但我毕竟是这部戏的导演,我需要对很多事情进行考察……”
“行。”
虞舒月敷衍道。
而对方却迟钝地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敷衍,瞬间又变得恢复了活力。
何应拂彻底从昨夜十几个小时的睡梦中清醒过来,提前安排道,“今天不用舒月你送我了,换我来送你回家吧。”
等他送自己回去?
那估计自己半夜都归不了家吧?
以何应拂的效率和办事水准,虞舒月说半夜回家也已经是假设了最佳路况的条件。
可万万没想到虞舒月在洗手间外与何应拂谈话这一遭,在场的人听得可谓是一清二楚。
还没等到罗司宥开口,沈禹州不介意对何应拂直白道,“你这种人自己尚且都需要别人照顾,可就别想着送人了。”
罗司宥言:“今天本就是我第一个过来陪姐姐的。”
虞舒月有些心软,她对于年轻貌美的男性总是多一分心存的温柔,她不由道,“要不你早些回去,晚上学校有门禁呢。”
沈禹州对这种的驱赶更是在行,“赶紧回去吧,别钻在一群大人之间,就忘了自己是学生。”
罗司宥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我确实是学生,但我何必因为自己年轻的身份而感到羞耻,那这不应是代表了未来各种的可能?”
沈禹州时刻提醒着别人身份。
那他自己呢?
虞舒月以同样的方式淡淡提醒道,“你们也都离开吧,别忘了我刚离婚,任何有关我的闻都有可能被传成流言蜚语。”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