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敛去眸中思绪,起身道:“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多谢仙人解惑。”
“不敢不敢。”小谢站起来,送殷晚出门。
李桥还等在外面,殷晚看了他一眼,问道:“神异之事不宜宣扬,石家的事,李大人想好怎么办了吗?”
李桥看向殷晚,“还请殿下指点。”
殷晚摇了摇扇子,“石家的富贵不是什么正当来路,要是把这些都抖落出去,谁还在乎石家父子是怎么死的?”
李桥沉默片刻,道:“三殿下此举是为了让此事尽快了结,还是想借此打压什么人?”
殷晚一双眸子眼波流转,他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腔调反问:“岂不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行的端坐的正,又怎么会叫我拿住把柄?”
殷晚回到宫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韩三宝进来点了灯,忽然看见南窗下殷晚歪在长榻上。
他吓了一跳,道:“殿下,您怎么不点灯呢?”
“我在想事情。”殷晚接过韩三宝手里的东西,叫他下去。自己一个人待在殿里,慢慢的将殿里的烛火都点亮。
做完这些事,他放下东西,想要进樊渊。手指上的戒指依然流淌着宝石的光泽,殷晚睁开眼,却现自己仍在寝殿。
他眉头微皱,面色有些白,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进入樊渊。
殷晚面色惨白,浑身冷,死死的握着手上的戒指。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束台了。
白衣人的身影渐渐浮现,殷晚猛地回头看着他,对上白衣人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
“你······”
“你现在知道,束台为何会被流放了。”白衣人声音淡淡。
殷晚掐着自己的手心逼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大闹天庭。”
“不,”白衣人道:“他被流放,是因为他不听话。”
殷晚死死的盯着白衣人,“你是···天道!”
白衣人,或者说九殷,他点了点头,目露赞许,“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殷晚抛开那些繁乱的信息,问道:“我进不去樊渊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九殷看着殷晚,“我让你靠近束台,你做得很好。你那么讨好他,除了因为我的交代,是不是还想借他摆脱我。”
九殷不需要殷晚回答,他心里自然有答案。
“安分些吧。”九殷的眼眸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束台自身尚且难保,你还指望他救你么?”
九殷离开之后又过了很久,殷晚才从那种濒死的状态回过神来,他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透了,下意识的便想到樊渊里的束台。
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殷晚就到了樊渊。
我又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