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信念感!
6小时坚决不睁眼,调整呼吸频率至缓进缓出的状态,只等着方剂抽手离开的时候装作被惊醒的样子。
结果方剂一直没抽手,甚至变换了一下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
而6小时信念感又太强,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让自己真的要睡着了。
方剂跪坐着,脚有些麻,但不碍着他继续当工具人。
他看着6小时的眼皮动的频率变低,好像已经进入了深睡眠,不像装的。
十几分钟,他跪坐得有些累,弯下腰来,脑袋抵在沙扶手上。
离6小时的脸十几公分的距离,危险范围。
他好像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是香香甜甜的味道,诱人犯罪。
方剂喉结滚动,嗓子有一点干。
他慢慢地凑近,凑近她的脸,视线从她的眼睛到鼻子到失焦。
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嘴唇已经碰到了6小时的嘴唇。
清浅的,一触即逝的,酥软的,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方剂飞快退开,憋着呼吸不敢出气。
6小时还在睡。
她越是无知无觉,方剂心跳得越是糟糕,他在做什么,怎么能做这么禽兽的事情呢。
可他眼神扫过6小时的脸,不自觉地又被那片红色吸引。
他很想把6小时叫醒,寻求一个巴掌,或是一个深吻。
心念才动,他手掌抽出来一点,睡得没那么安稳的6小时醒了。
这次都不用装了,小睡清醒后的她坐起来,好像对抓着方剂的手占了人家的便宜毫不知情,“哎呀怎么睡着了。”
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小白兔。
6小时的午饭吃得怪怪的,总感觉方剂看她的眼神躲闪,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心虚似的。
吃完饭,他换好衣服要出门。
6小时忍不住叫住他:“直视我,崽种。”
方剂真有点不敢直视她,他正在饱受道德审判和自我反省,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味的人,做了非常非常不体面的事情,无颜再见6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