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梁家就炸开了锅,梁父得知消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体如秋天的落叶落在了沙上。
“老爷,老爷,快来人啊。”
梁宽听见母亲的呼喊声咚咚咚地跑下楼,父亲躺在沙上,嘴角边还残留着血渍。
“爸爸!爸爸!”
管家凑过来,赶紧掐着老爷的人中,梁父才缓缓醒来。
“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梁父低声哀嚎,一口气没缓过来又晕了过去。整个屋子里哭声一片。
司红泥准备回京山向叔父汇报此行的所见所闻,想着叔父是个念旧的人,临行前特来梁家索要一件德叔的遗物。
他打开车门便察觉到别墅的异样,下车快步冲进屋内,刚进门又退出来朝外面的司机喊道:
“来人,小陈,车赶紧调头,送人去医院。”梁母随着车一起前往医院。屋里只剩下梁宽和管家,
“梁宽,生何事了?”
梁宽也是一头雾水,他看向管家,向他寻求答案。
管家赶紧上前回答,
“刚刚墓地那边打来电话,德叔的墓昨晚被人挖开,尸体不知去向。”
“什么?”梁宽惊呼。
管家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事是我疏忽了,你们集合家里的力量,我们去墓地看看,寻找线索。这么大个人也不可能突然就消失。”
搜寻小队在附近寻找了一天一夜,检查完所有的监控,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梁父还在医院躺着,梁宽收集德叔的衣物,给德叔重新立了一个衣冠冢。
梁父拖着虚弱的身体,在梁母的搀扶下,走到德叔的墓前,趴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兄弟啊,我愧对与你,梁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糟此报应。我若查出是谁,拼了我的老命,我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我在你墓前立誓,一定要剐了他。”
梁父起身吩咐管家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小团婴儿的胎毛和一张生辰八字。
“司公子,德叔生前一直在帮他的战友龙铭寻找骨血。我梁家经过此劫,我深知自己已无力回天,这件事我只好托你带给你的叔父,请求他帮忙完成遗愿。”
“梁叔,你…,我会做到的。”司红泥双手接过匣子。
“这件衣服是德叔的至宝,身前的挚爱之物,里面贴有昔日战友的衣服碎片,每一块都印有名字。既然他还有战友存活在世,这件衣服我便替他转赠给你叔父。”
司红泥再次郑重的结过衣服。
“梁某今日还有一事相求,今日生的一切,皆因有人毒害小儿梁宽而起,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也是德叔的希望,我恳求公子将他带在身边,庇佑他生存下去。”
梁父说完就要给司红泥跪下磕头,司红泥赶紧扶起他,看着虚弱的梁父,他重重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他那天打完电话就做好了庇佑梁宽的准备。
“梁叔,我会的,您放心。你们处理完家里的事,和我一起回京山吧。”
“谢谢公子的好意,我兄弟在这里,我要在这里陪着他。我不会有事的。”
“拜托了,拜托了。”梁父紧紧的握着司红泥的手,不愿松开。
梁宽没来得及和欧阳娜告别,就跟着司红泥搭上了回京山的飞机。只交代他母亲多听欧阳娜的建议。
李玲中午给梁宽打电话,电话无法接通。两人着急的赶往梁家别墅。
大门半掩着,庭院里的落叶也没有人打扫,气氛异常的沉闷,两人见到梁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