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看看梁母,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梁母可是人精,怎会不知她的疑惑?
“李老师,你是宽儿的老师吧,德叔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你是想问为什么灵堂设在了这里?”
“也罢,我们从不对外解释什么,这是我们对德叔的尊重。”
“他值得我们这般尊敬他,多年前,德叔和梁父便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他,梁宽的爸爸也不会有今天,两人一文一武,合力打下了梁家的今天。”
“在世家的面子层面,这样设置却是不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梁母说着说着全身抖。
“那天,他们明目张胆的把德叔送了回来,摆在客厅,让我梁家就地办丧。别墅的安保对他们来说如同虚设。”
“宽儿他爸爸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之后对他们极为恭敬。反而劝解我们不要惹事,否则梁家的后辈性命难保,我们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为了孩子也得忍着。”
“在生命面前,这些所谓的面子算的了什么?”
梁母越说越气愤,两人听着梁母的话,默默不语,又有朋友过来吊唁,梁母起身告辞。
“娜娜,你说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对方故意羞辱梁家,想让梁家就此消亡?这明摆着就是背后的暗势力不给梁家面子,让梁家做出不合规矩的事,以后在世家面前抬不起头,进而排挤出上流的圈子。”
“你现没有,以往突的丧葬之事在家举办,很多白事公司过来拉业务,各式推销,这里居然一家公司都没来。那德叔何时下葬呢?”
梁宽陪着父亲忙过一阵子,匆匆走过来,端起两人前面的茶碗一饮而尽。
“续上续上,再给我一杯。”
梁宽看起来成长了很多,只是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看这情形是遇见火烧眉毛的事了。
“梁宽,你怎么了?”欧阳娜小心的问着他。
“我…”
他顿了顿,
“我和我爸一起,打完了所有殡仪馆和火葬场的电话,没有一家敢接手,我和我爸求人帮忙,能求的人都求完了。”
“火葬不行,改土葬不行吗?”
“没有墓地公司出售墓地,我们想把奶奶的墓地用来先下葬德叔,墓地公司以实名登记为由,不给下葬。”
他说完双手捂着脸,又反复的搓搓脸,叹了口气,靠在沙上,看着天花板呆。
李玲气的原地暴走,欧阳娜闭上眼睛,灵魂进入空间,开始卜卦,依卦象显示,贵人东来,故人祭拜,此事将迎刃而解。
欧阳娜睁开眼,安慰眼前的孩子。
“梁宽,莫要灰心,此时一定可以解决。”
梁宽可是百分百的信任欧阳娜,听见这话,马上从沙上坐起。
“姐,你有办法了?”
欧阳娜不好正面打击他,
“梁宽,德叔可有故人前来祭拜?”
“有,那边的那位先生就是,说是德叔战友的侄子。”
欧阳娜顺着梁宽的手指方向望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这不就是我被打劫那天救我的那人吗?等等,这人我以前还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欧阳娜没有继续深思,
“梁宽,这个人如果真是德叔的故友之子,一定可以帮你们解决眼前的困境。”
梁宽端起面前的茶杯,一杯茶下肚,人也轻松了不少,他转身往那人的方向走去,却迎面撞上了他,
“你好,梁公子,我叫司红泥。德叔战友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