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院长从外面径直而入,半开着的病房门被撞开后又反弹回去自动锁上。
“耶!耶耶耶!”
他在病床前扭动着身体,跳着老年迪斯科,身上的白大褂五彩斑斓,各种化学品汇集在他的白大褂上,让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更难闻了,有些地方被腐蚀得破了洞。
三人见了不约而同的伸手挡住鼻子。
“院长,你这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梁宽实在是受不了。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李玲好奇的凑上前。
院长没有搭理她,走过去抓住欧阳娜的手臂,
“毒素让我破解了,我很快就可以研究出解毒试剂替你解毒,你不用躺着一动不动像个植物人了,可以活蹦乱跳的去做你想做的事了。这项技术的突破,可以让我们医院过第一医院,成为……”
他说了一大堆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两眼直直的瞪着欧阳娜,
“你怎么起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院长这些天为了研究毒素本就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拿到配方比后更是夜以继日的研究,这不,刚刚从实验室里出来。
眼前的景象他认定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他是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拉住梁宽的手问个不停,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在梦游?”
欧阳娜给了李玲一个眼色,李玲会意拿起一旁的镇定剂,扎在了院长的屁股上,
“院长,我妹妹的病情让你受累了,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三人把院长轻轻的放在病床上,贴心的盖上被子。
玲姐新租的房子有点小,布置的却很温馨。梁宽看着房间的布置,整套房子还没有他的卧室大,太小了很压抑,想开口让他们住自己的别墅。想想家里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接待客人,眼里不由得微微红。
欧阳娜还有些虚弱,喝了两支益气养血口服液,配上几支古汉养生精,舒服了不少。她看看梁宽的样子,也猜到了他心里大概的想法,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但还不确定行不行得通。
“梁宽,我们跟你一起去你家,我想去吊唁德叔。”
梁宽鼻头微酸,转了过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好吧,你们换洗一下,一会儿有车过来接我们。”
梁家的别墅在靠山的位置,在城市的边沿,并未远离城市的喧嚣。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他们聚在一起回忆着德叔的过往,偶尔传来女人轻微的哭泣声。
“德哥,我还未报答您对犬子的救命之恩,您怎么就抛下我们了,是您挽救了我们这个无助的家庭,孩子给您画了一幅画,都还没来的及送给您。”
女人身旁的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手里正抱着画,画里的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苗,一个威武的男子从火里走出,手里抱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
欧阳娜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女人和画触动了她,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她把头高高抬起,不让眼泪继续掉下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悲则气下,伤身体,我还未痊愈,有正事要办,不能再回医院了。正事要紧。”
俩人跟着梁宽走进别墅的大厅,大厅的沙和家具全部撤去,中间摆放着灵堂。
李玲和欧阳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跟着梁宽进去上香,跪着磕上三个头,悄悄的退向一旁。
欧阳娜上下左右打晾着这件屋子里的人和物。戴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笔挺挺的站着,就像是一尊雕塑。这些人曾经都是德叔的追随者。
她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看着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对上了梁母的眼睛。她冲着梁母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梁宽去了一旁的的偏厅,见过梁父,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两位姐姐你们在这里先休息,我还要随父亲去处理一些事情。”
“玲姐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德叔的葬礼居然设在主家别墅的主客厅,据我所知,即使是世家,一家的家主都不曾有这般的待遇。”
李玲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听着欧阳娜的分析顿时醒悟了过来。她想说点啥,就看见梁母向二人走了过来。两人赶紧起身见礼。
“夫人,我很抱歉,我的中毒给您和您的家族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欧阳娜弯着腰,向梁母赔罪。梁母本就不喜她,此时却也不好作。
“二位坐下吧!也无需自责,这是我梁家的劫数,好在宽儿没事。”梁母说完拿着手帕轻掩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