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有些不自在的一手推开李纾忱的手,一边偏过头去:“不是,我是自己跳下去的,只是没想到池子那么浅,还有那么多石头才会磕到的。”
可这话却丝毫没有消退李纾忱的怒气:“那也是她把你逼成这样的。”
看着李纾忱的模样,谢挽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殿下,这可不像您啊,您先前为了达到目的,可还自己往自己腿上插了一刀呢。”
说着,谢挽凝的声音突然顿住。
她掐着掌心,在心里骂自己蠢。
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李纾忱疑惑的看着谢挽凝:“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生过的,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非常非常非常的少,而且都是他敢用性命相信,绝对不会泄露消息背叛自己的人。
谢挽凝是怎么知道的?
谢挽凝轻咳一声:“那个,你知道的,我会占卜。”
李纾忱满脸狐疑:“占卜?”
谢挽凝点头:“没错,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宋成文和庞利然吗?也是占卜之后再稍作调查才知道的。”
李纾忱态度松动了一些,按照谢挽凝的年龄来说,她确实不太可能知道这两个人。
谢挽凝转身假装从枕头下拿出一本账册,实际上是鸾鸟偷偷塞到她手上的。
转过身,谢挽凝把账册递给李纾忱:“还有这本账册,也是我卜出来大概方位之后,让牧东和牧南去找的。”
“还有今天的火,也都是我用了一些特殊方法来点的。”
谢挽凝几乎是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干干净净。
饶是心思如李纾忱般缜密多疑,也被她的胡说八道给唬住了。
说不定占卜真的有这么神奇。
担心李纾忱想的太多,又会怀疑自己,谢挽凝直接就这李纾忱的手翻开账册:“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怀疑和十三年前皇后娘娘的事情有关。”
李纾忱仔细看了看谢挽凝指出的地方,那几笔钱都是给宋成文和庞利然的,算一算时间,就是在母后过世前还有两人辞官还乡的时候。
除了两人以外,还有几个名字,但是李纾忱之前已经调查过那几个人,早就在十几年前因为各种原因过世了。
李纾忱眼神沉了沉,合上账册,对谢挽凝说:“这个我要带回去再仔细看看。”
谢挽凝点头:“当然,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李纾忱把账册塞进怀中,想起来自己今天原本的来意:“对了,我派出去的人在江南遇到了一个名叫上善的师太,很大可能就是你的生母。”
谢挽凝的手顿时一僵,虽然曾经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是当真的亲耳听到自己生母还活着的瞬间。
谢挽凝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及其沉重,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嗡鸣声,就连手指尖都莫名的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就在这时,谢挽凝突然想起上一世后来去拜祭生母衣冠冢的时候看到的石碑,上面写的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