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还有心情边走边和身边的丫鬟讨论哪一株花开的最好。
而田嬷嬷甚至不敢催促谢挽凝走快一点,毕竟老夫人还指望着谢家能出面帮侯爷说几句好话。
好不容易来到老夫人院儿里,刚一进门,迎面就飞过来一个茶盏。
没等谢挽凝反应过来,玉兰已经拉着她向后避开了一步,同时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茶盏,手指略一用力,直接把茶盏捏成了碎片。
看着掉落在地的碎片,谢挽凝眼神微暗,如果玉兰没有拉开自己,现在这个茶盏就是在谢挽凝的额头上炸开了。
老夫人吼到:“谢挽凝,侯府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谢挽凝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的说:“母亲,您是说侯爷八年前冒领功劳,欺君犯上得了侯爷头衔,现在东窗事这件事情吗?”
事是这么个事,可是她这么大喇喇说出来,总让人觉得高煜捷马上就要被砍头了。
老夫人气的心口疼,田嬷嬷连忙走上前,一边拍着后背给老夫人顺气,一边压低声音劝说:“老夫人,正事要紧啊。”
老夫人深吸几口气,竭力扯出一个笑容说:“挽凝啊,这事儿都是误会,那个廖辞是咱们府里的人,他也是侯爷身边的人,你说,下人替主子做了事,怎么能算是主子冒领功劳呢?”
谢挽凝点了点头:“母亲,您说的对,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用担心了,等侯爷带着这个廖辞一块去跟皇上陛下说清楚就行了。”
说着,谢挽凝就转身作势要走。
老夫人连忙叫住她:“挽凝,等等。”
谢挽凝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老夫人:“母亲,还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说:“你刚才说的话虽不错,但是侯爷回来还需要不少日子,万一这段时间有人在皇上面前乱说话,让皇上误会加重,到时候只怕侯爷回来了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
谢挽凝继续一脸单纯的模样:“怎么会呢?皇上陛下那么公正严明,怎么会因为什么人说几句话就误会侯爷呢?母亲,难道您觉得陛下昏聩,是非不分吗?”
老夫人厉声呵斥:“谢挽凝,你疯了吗?陛下也是你能非议的?”
谢挽凝一脸疑惑的问:“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儿媳当然是完全相信皇上陛下公正严明,难道不是您担心皇上被小人蛊惑吗?我只是在帮您说出您的想法啊。”
老夫人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那句让谢挽凝去谢家求助的话,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今日的成果还不错,谢挽凝才告退施施然离开。
过了许久,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她用力把仅剩的另一个杯子砸在了地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賎人,等煜捷回来,就休了她,休了这个賎人。”
对于老夫人是怎么恨着自己的,谢挽凝并不关心,她回到玉锦阁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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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驾着马车,把谢挽凝带到了城东的一处宅子里。
谢挽凝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眉,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