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慢吞吞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倚靠在床头,脸色有些白的李纾忱。
谢挽凝心头一惊,连忙走了过去:“殿下,你怎么了?”
李纾忱轻描淡写的说:“没事,遇到刺客了。”
谢挽凝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小姐,立刻反应过来:“跟谢忠台有关?”
李纾忱笑着点了点头:“是。”
谢挽凝脸上表情有些紧绷:“到底怎么回事。”
李纾忱叹了口气,简单的说:“当日告诉沈眉马昊去敲登闻鼓的人名叫马铁生,是平南县的县太爷。”
“本宫猜测他手上应该还握有某些证据,所以便趁着去江北处理生意的时候,去了一趟平南县。”
“结果恰好遇上了马铁生在被人追杀,本宫救他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轻伤。”
谢挽凝眼眶有些泛红:“你伤到哪里了?”
李纾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谢挽凝的顶:“肩膀,不严重,你不用担心。”
谢挽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李纾忱收回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谢挽凝抬头看向李纾忱,在对上李纾忱深邃目光的时候,她顿时一怔。
等到她想要再看的真切的事后,李纾忱眼底一闪而过的情愫却已经彻底消失。
他从床头的矮几上拿起一个本子递给谢挽凝:“马铁生在去做县太爷之前,曾经在礼部做过小文书,无意中得到的半本账册,里面清楚记录了科举哪些人行贿了多少。”
谢挽凝粗粗的翻了一遍,里面涉及的人员和数字,简直触目惊心。
李纾忱继续说:“可惜这里缺少最关键的一部分,只记录了行贿的人,却没有受贿人。”
谢挽凝把账册还给李纾忱:“那剩下的半本在哪里?”
李纾忱轻轻摇头:“不确定,不过应该还是在当年礼部的哪些人之中。”
谢挽凝想了一下:“也说不定在谢忠台的手上。”
李纾忱眼底染上笑意,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性。”
看到李纾忱这个表情,谢挽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殿下尽管跟我说。”
李纾忱脸上笑意加深:“好。”
。。。。。。
夜深,平乐侯府中。
谢挽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想起白天李纾忱那个眼神,她烦躁的翻了个身。
这时鸾鸟才出声:“啾~我爹爹喜欢你。”
喜欢这两个字被鸾鸟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谢挽凝只觉得心口烫。
她僵硬的开口:“不可能,你别胡说。”
鸾鸟叹了口气:“啾~你要是不信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翻来翻去的。”
谢挽凝一梗,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