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幅度夸张得关合。
匡尧抬手,又叫了两杯酒,站在吧台那儿喝了,才转身去后台。
舞台后有一个专门辟出的小包厢留给演出人员作准备,匡尧过去,包厢里的沙旁斜斜倚着个人,低着头摆弄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出了他小半张脸,五官很俊,但不算多突出,唯独一双桃花眼特别灵动,配上眼角点着的小痣,挑眼看人时就有些娇气和勾人。
看匡尧进来了,勾着唇笑,“打走了?”
匡尧面色不好看,两杯威士忌也没平复他胃里翻涌的别扭难受,“我都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到底算不算帮你。你这样躲着他干嘛?”
“随他去吧,给段时间就冷静了。”奚闻淡漠地说,“当面说场面不好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消息我给他回过了,该说的都挺清楚。”
“不喜欢就别招惹,他一直都挺认真一个人。”对奚闻这种态度,匡尧是很不满的,“你这样一搞,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做不成就做不成,什么好聚好散,都唬唬小朋友的。理想的前男友就是原地蒸,人间消失,我不是挺合格的吗?”
奚闻打了个响指,匡尧被他这套歪理噎得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奚哥魅力太大,野花野草多得都摘不掉。他前天上台唱歌的时候,台下人都疯了,那架势也就尧哥你第一次上台的时候能比一比。”包厢里还坐着两个刚从舞台上下来的乐队里的人,嬉笑着调侃,又开了两罐黑啤招呼匡尧坐过来。
奚闻耸耸肩,“指不定是冲你们来的呢。”
那两人哈哈地笑,“不敢当不敢当,我们可没这魅力。”
匡尧坐过去,拿了罐啤酒,“小乙之前说你不能做音乐了才去拍戏的,我还觉得怪可惜的。”
奚闻收了手机,也坐过去,“之前是不太行,听不出节奏了。最近好了,以前的感觉回来了,你们这儿前天主唱不是感冒了吗,他们非怂恿着我上台帮你们顶一下,不过时间长了不行,不能再搞这些了,我姨要骂我的。”
“知道你现在乖得很,西装领带上班族,每天还有门禁。”
匡尧拿了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白沫撞出来点,奚闻低头把溅在虎口处的啤酒舔了,再仰头喝罐里的。
匡尧看他喝酒,“我之前听谁说你戒酒了来着?”
奚闻抹了抹嘴边的酒渍,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捏着啤酒罐,手指一用力就出嘎拉拉的声响,“啊,以前是戒过,现在觉得戒这玩意没意义,醉一醉也挺好的,特放松,没烦恼。”他向后靠在沙背上,桃花眼醉醺醺的。
另两人拿了骰子和色盅到一边,摆开架势,问他们要不要一起玩,匡尧摆了摆手。
他们这边就静下来了一点,奚闻百无聊赖地捏着啤酒罐玩,匡尧看了看他,然后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放桌上,是副耳机和mp3,“我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事的。”
奚闻挑了挑眉,“什么东西?有点老土啊,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
匡尧把耳机递给他,“听听。”
奚闻不置可否地接过,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他把耳机戴上,匡尧低着头摆弄那只mp3,经过一小段开机音乐,然后是一儿歌,奚闻噗嗤一声笑出来,“啥呀,你到底要让我听什么?”
匡尧一脸严肃,“别闹,戴着,有点耐心,还没调好呢。”
奚闻歪了歪头,貌似一本正经地等着匡尧找歌。
又过了会儿,在他无聊地拿手指在大腿敲节奏的时候,一歌的旋律才慢慢流淌进来,先是一段很轻松的口哨声儿,然后引入节奏,再然后是一把温润清亮的男生嗓音,旋律很轻快,歌词也温柔,很小清的一歌。
奚闻听了会儿,慢慢收了笑,神情特别专注。
匡尧等一歌放完,按了暂停。
奚闻转了转眼,看向他,“你把这歌做出来了啊,质量不错,和声旋律什么的,成品效果很好。”
匡尧把耳机收回来,“不是我出的,我之前不是问你有没有听过姜信文的歌吗?”
奚闻好像有些懂了,“这歌他出的?”
匡尧点点头,“他偷了你的歌,靠这歌火了,我知道后,就跟他闹掰了。”
奚闻一顿,脸上还是不太在乎,也没怎么生气,淡淡哦了一声。
“你就这反应?”匡尧很惊讶。
一歌就跟一个音乐人的孩子似的,被人拿去冠了自己的名,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奚闻手指刮了刮啤酒罐上的水汽,态度很随意,“大家以前都是一个乐队的,这歌他想用就用吧,我之前不告而别,搞得乐队解散了,本来就欠你们个人情。他能靠这歌火起来,也是他的运气。而且他做了点改编,更通俗上口了,说明他是懂音乐的,值得这歌。”
匡尧深深地看向他,“你真是这样想的?”
奚闻也转头看他,匡尧的心思重,眼睛很深很沉,奚闻看久了心里竟然有些烦了,只好转回来,嗯了一声,“不然还能怎么样?跟姜信文撕破脸,打官司?这么多年兄弟情谊了,犯不上。一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以前很喜欢这歌的,刚做好,高兴得跟个傻子似得来让我听,提意见。一直都舍不得给出去,想靠自己做出来,自己唱,你说要把这歌当作生日礼物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