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嗓子怎么了?”沈清野问。
“你别扯开话题。”奚闻没好气地说。
“家里出了点事,有点忙。”
奚闻冷笑一下,“家里?是杜夏那儿开始运作了吧。”
“是的,杜总说可以开始制作唱片了,他本来一直说再等等,现在终于松口了。”
奚闻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突然扯出了点笑,他清了清喉咙,“你过来,我有点事想找你。”
“现在?”
“嗯。”奚闻摸了摸自己下巴这几天长出的胡茬,从台面上翻出了酒店赠送的剃须刀,慢条斯理地从上往下贴着根部刮,“你快点,很急。”
那头有点迟疑,“公寓吗?”
“不是,万盛酒店17o8房。”
“你在酒店做什么?”
刀片有点利,奚闻没掌控好力道,一不小心下颌处划了道口子,有血珠渗出,奚闻吃痛嘶了声。
电话那头听到声音,有点关心,“你怎么了?”
“在割腕,快死了。”
声音一滞,语调冷下来,“别拿这种事瞎说。”
奚闻把血珠子抹去,弯着眼睛笑了笑,看着镜子里头的影像,感觉这几日属实有些狼狈,“开玩笑的。沈老师,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那头啊了声,然后笑了笑。
奚闻用毛巾沾了点温水,把下巴擦干净,“公寓里太吵了,这两天我接了个私活要做歌。你还记得上次跟你说的mV的事吗?杜夏同意了,我想给你看看。”
电话里有点无奈,“就这事?都凌晨了。”
“嗯,”奚闻满不在乎,“那你来不来?你家到这儿估计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内你要是不出现,我就过去了。”
犹豫了下,还是应了,“那我现在过来吧,17o8?”
“嗯,”奚闻轻快地说,“我等你啊。”然后挂了电话,心情变好了点。
他在卫生间里耗了这么久,外头的人自然有些奇怪,“奚少,你在里头打电话吗?”
奚闻拉开了门,靠在门框上,看着床上的人,眼神轻浮,“有个忙想让你帮一下,成了给你十万,不成也没事,愿意试试吗?”
他想出了一个很恶劣的主意,足以弥补近日来他所受的委屈与无处宣泄的怒火。
相处得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散,过把瘾就死。
喜欢与结束,都来得莫名其妙,浪潮汹涌。
但他还没过完瘾,怎么甘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