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狗哑口无言,却又满腹委屈。早知如此,他便不说,嘴笨又惹人家误会了。
沈绰停下步伐,看着他:“我怎么啦?”
北狗闷声道:“没什么……”
“哼。”沈绰扭头就走。
北狗遗憾地小声嘀咕:“我才不会累死……”休想二嫁。
沈绰还是听见了,气笑了:“切,你也就会嘴硬!”
然后他又退回去,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掐小个子玉米,故作无聊道:“没你的事儿,我就是睡不着,出来看月亮而已。”
北狗松了口气,没敢再乱搭话。
两人搓玉米粒到二更,才解决了那一堆苞谷,期间实在难受,还是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
沈绰伸了个懒腰,去水池边洗手,啰嗦道:“快去洗澡,等会儿热水都冷了。”
“嗯。”北狗这才放下簸箕,准备去房里找衣服。
沈绰又喝止了他:“衣衫都给你找好了,在澡房里搁着呢。”
“哦。”北狗又迟钝地应了一声。
“喵——”
沈绰刚要去屋里了,小灰叼着一只大耗子匆匆翻墙回来。
眼看就要冲进家门,沈绰一个刹脚给它拦住:“不准叼进去!出去吃!”
“喵?”小灰歪头看了他一眼,面露迷惑的凶光:看你两口子不会捉老鼠,特意给你们打包回来哒!咋还不要?
沈绰皱眉摇头:“去去去!我和北狗不吃!”
小灰悻悻地扭头就走。
阿黄趴在玉米堆那里睡觉,被它路过时顺手挠了一爪。
尔后委屈地望着沈绰,叹了一口气,又趴下了。
——
第二天一早,北狗就骑马进城了。
准备卖完莲蓬和大鱼,就顺便把柚柚也接回来。
沈绰在家用推耙将那一堆苞谷粒铺开,等着太阳一起来,就晒着。
别看院子不大,将那一堆苞谷推开,沈绰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等地面都被玉米粒铺满了,他才清闲下来,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休息。
抬头一看,这一棵老藤结出的葡萄还不少,大概是镂空的鸡舍掉下来的粪便给了它不少养分,结的葡萄又红又大,就是不知道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