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立即回了身,忠诚地望着他,等待指示。
沈绰一愣,随即气得牙痒痒:可恶!现在你就耳朵灵光啦?
“嗯……没什么,快去吧。我们很快就要开饭了。”沈绰微微笑着,转身冷哼。
男人淡淡怅然地离开。
折腾了一会儿,盆里装着的卤猪耳也冷却了。
沈绰麻利地架起菜板,流畅地将几只猪耳切成薄片,摆入白瓷盘中,下面垫了一些白味的豆干,足以支撑他摆出类似卤菜店招牌图片那样的形状,看起来就有模有样。
挖一勺前几天酿的剁椒酱,最后浇上红油灵魂酱汁,撒上一些花生碎,香菜碎,色香味俱全。沈绰用筷子尖蘸了一下,尝尝味道,还蛮不错。他自豪地点点头,又借着灶里的余火,炒了莲白和莴笋尖两个素菜,刚好也准了饭点。
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饭。
柚柚特别喜欢那道凉拌猪耳,一直夸他厨艺长进,开心大笑。
沈绰切了一声,他这水准开店都不差的,小时候可是跟摆摊邻居偷学了好久的。
他又看了眼默默喝酒的北狗,心气儿还没消,便故作夸张地给他夹了一大筷青菜,无辜笑道:“呐呐呐,别光吃花生米呀,当家的,多吃菜,吃菜。”
苦苦的莴笋尖看起来就难吃。
“阿爹,我也给你夹……”柚柚打了个寒颤,同情地看向他老爹,不免想夹几片猪耳朵送到萧定北碗里。
“哦,我来。”沈绰眼疾手快,连忙抢在他前面,补充地夹了凉拌菜,归到对方碗中。
萧定北战战兢兢尝了一片,摸不准此刻狡猾的沈绰要作什么。
“好吃嘛?”沈绰期待地捧脸问。
男人露出少有的一丝笑意,点头:“嗯。”
“那你知道,我们家乡,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喜欢吃凉拌猪耳朵代表什么嘛?”
沈绰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忽悠的意味十足。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狐狸。萧定北心理咯噔一声,实诚地摇摇头。
沈绰憋不住想笑,轻轻念道:“就代表这个人他是个……耙耳朵。”
柚柚好奇问:“小爹爹,什么是耙耳朵?”
男人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这猪耳是脆脆的呀。沈绰坏笑着抽出一只手,猝不及防扯住北狗的左耳,扬了扬,示范给继子看:“诺,像这样的耳朵……”
柚柚咯咯笑出来:“小爹爹胡说,阿爹才不是呢。”
沈绰轻轻松开手,淡淡道:“好嘛,不是就不是咯。”
被捏着的那只耳朵顷刻间红透了。
惊愕的男人尚未反应过来,他着实没听懂这个方言,无措地望向沈绰,期许地问:“那,怎么才能成为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