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呜,夫,夫君狗狗,快睡觉吧。”
“你……哼。”
……
啊呸!真没骨气。可是,打又打不过他,好气!
沈绰越想越不得劲,要不是后面请郎中来给他确诊是毒蘑致幻了,他都可以合理怀疑是这臭流氓故意装出来捉弄他的!
沈绰在研钵里磨好了花生碎,回头愤愤地盯了眼,一直默默任劳任怨的男人,突然鬼使神差地大声喊出来:“北狗北狗北狗大北狗!”
心里冷哼道:切,我就喊,就喊!咋滴?你能听见……嘛?
啊!我在干嘛?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沈绰瞪大双眼,紧咬下唇,看到男人明显停下了拾柴的动作,被他离谱的大喊,愣到蹙眉,然后迷惑地微微歪着头,无辜地望着他,眼睛里全是一句话:你有事吗?
“咳,我,没聋。”
低沉的嗓音传来,沈绰夸张地哦了一声,哭笑不得地闭上了眼睛。
北狗察觉他的奇怪之处,看了眼锅盖上的热气,放下火钳,走到他身边,关心问:“叫我有什么事吗?”
“啊我……呃,呵呵……嗯唔……”沈绰社死得脚趾头扣地,垂着脑袋摇晃,尬笑回应。
“哦。锅里的水开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萧定北看他急得脸都通红了,也啥都不说,猜测是自己给的压力,默默走向厨门的方向。
沈绰赶紧揭开盖子,打捞起猪耳朵,搁在一边纳凉。
然后急忙追到门口,拦住对方,仰头问道:“那个,北狗呀,你到底记不记得你那天吃了毒蘑菇之后生的事啊?”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古怪地盯了他两眼,沉默摇头。
沈绰早料他会这反应,咬咬牙,欺身上前,揪着他汗衫领子,眯眼问:“真的?”
“啊?”北狗浓眉一皱,弯腰低头,不让他费力踮脚尖,“是真的。我,我难道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难道自己吃了毒蘑菇以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沈绰故意来试探自己?他悠悠地想,神色无辜地反问。
“昂,没,没呢。你很乖,喝了汤就不动了。”沈绰松了他的衣裳,干笑着,替他顺了顺毛。整理皱巴巴的衣领。
男人目光躲闪,有些不知所措地错开他,准备出门:“那,那我去劈柴了。”
“嗯哼。去吧。”沈绰淡淡让开路,漫不经心地抱着手。
看着对方刚走出三步的距离,唇齿就轻轻吐出一点声音来:“北狗?”
男人恍惚了一下,但无动于衷地继续往前走。
沈绰又用更轻的声音,像风一样地喊了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