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清清嗓子,撑起身体,看了青豆一眼,“我去撒一泡。”
老三跟着一起:“我也去,憋了一会了。”
一出门,顾弈啐他:“你没事憋什么尿啊,这不到处可以撒吗?”
老三害羞:“你也知道,我尿短,老要上。弟妹在,我不好意思进出那么多趟。”憋一憋,减少次数。
顾弈撒完,拉链都没拉,晃着家伙抬脚往他屁股踹:“谁他妈看你撒几泡尿。德行!”
顾弈第二次出去,老三和虎子正喝到兴头,猜拳猜得喊破天花板。青豆抱着酒瓶子,像喝奶似的,小口小口乖乖地嘬。她默数十秒,目光清明脚步稳健地跟了出去。
厂区水泥地面,影子长长短短。往厂区边缘农田的几十步路上,她甚至想好了挑逗他的话。她想说,尿量好大啊。
走近果然,水龙头开大了的水流声扎进泥土,闷闷的,很好听。她像听音乐会一样,满意地漾起酒窝。
抱上顾弈的那刻,那句话好像已经夸完了,该到下一步了。
酒精扭曲了青豆的感官,她手径直往下,一句话没说,摸上了n管子。
然后顾弈跟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见,一句也不记得了。第二天中午醒来,青豆盯着陌生的环境,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在广州。一扭头,虎子在贴□□。
她吃力地支起身,忍住周身的酸痛,问他:“我们昨天几点睡的?”
虎子白她一眼:“我们凡人哪里知道啊。你们就跟聊斋似的,入夜出鬼差,白天人来了。”
第125章1996·春◇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6◎
虎子厂里统共十个人,他又要做会计的活又担着流水线最后的包装工作,所以没法跟他们一起玩。
他说:“他们坐车去上下九步行街了。”
青豆着急:“那怎么不叫我?”大老远来了,怎么能睡懒觉呢!
“顾弈叫了,还捏了你的鼻子。要不是出猪哼,还以为你死了呢。”
青豆什么也不记得了:“。。。。。。”
虎子贴好□□,推上抽屉,不怀好意地靠近青豆:“啧啧。。。。。。说说,昨天两点以后,你们去哪儿了?”
青豆后怕地缩至墙角:“怎么了吗?”
虎子吓唬她:“动静太大了,早上好几个工人问我怎么回事!”
青豆羞耻得差点晕过去,不过仍是挤出淡定:“啊?哪儿的动静?”她连地点都不记得了。
虎子拽起她,推开平房的后窗,指向几十米外的瓦房:“你知道嘛?”
她不知道。
青豆点头,恳求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