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你都看出他是骗子了,还跟他说什么话啊?直接叫列车员啊!”
“我没有证据,怎么叫?人家也是买票上车的啊。我对面有个拎皮箱的中年男人一直踹我,提醒我。哎,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又好奇这种人都是说什么骗人的,就配合地听了下去。”
顾弈:“你真牛。。。。。。”看来平日热爱读社会闻,没事疑神疑鬼也不是没有用。
说完,青豆醒了。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广州好热啊。”她睡得身上都湿了。
顾弈腿架在大开的车门上,摇摇头:“算了,没事就好。”
青豆下车,环顾陌生空旷的厂区:“到了?”
顾弈拍口袋摸烟,“嗯。虎子炒花生去了。”
“哇!我们可以喝啤酒吹牛皮了!”青豆正好补了个觉,想想都幸福。
顾弈懒洋洋地抖腿,“哼哼,你知道他从哪一步开始的?”
“什么?”
“他现在在剥花生。。。。。。”
漫天繁星下,顾弈的腿毛闪着荷尔蒙的光。青豆噗嗤一笑,吹动了几根。他大抵没有察觉,把烟塞到她手上,说帮他拿一下,手抄进裤袋找打火机。青豆怔怔出神,对那腿毛微剌的手感生出痒痒的欲望。
他又笑:“老三在帮他生炉子。”
“。。。。。。那大半夜还吃什么花生啊,别吃了。”
顾弈:“明天我们就得走了,大后天有谢师宴。”
“这么快?”
“嗯,所以我们今晚我们不睡了。明天火车上补觉。”
他拉开手套箱,手钻进去,试图摸出个打火机:“好像落卡拉ok了。”
青豆眼睛一亮,回到后座,从坐垫夹缝里找到刚刚膈她屁股的东西:“这里有一个!”
她笑嘻嘻递到他跟前,空着的那只手往后掠了掠丝:“喏。”
他顿了一下,不耐烦地四指一抓,不知有意无意,挠过青豆的掌心。
青豆:“我帮你点吧。”她只是展示给他看,没想到他接了过去。
他衔上烟,急促连按好几次打火机,“不用。”
“啪啪——啪啪——”
打火机爆出的火星在夜里亮了又暗,好不容易稳住一簇火星,没点燃,反被一阵晚风吹熄。
顾弈的气息都烦躁了。
青豆摊开手掌,轻声说:“我来吧。”
顾弈蹙起眉宇,躬身抵御那股持续的微风,又连按数下。
青豆见他不理她,生气地双手抢夺,非常轻松地握到自己手中不算,还从他嘴里夺下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