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簪的髓核,在方语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听到了她的呼唤。
下一瞬,方语就从头皮屑下面消失了。
在髓核空间的灵气滋补下,方语悠悠转醒。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闻着鼻尖萦绕的灵气暗香,松了一口好大的气~
呼~
外面的世界可真精彩!
还是先洗澡放松一下,再说出不出去的事吧,想当个房东可真难!
方语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把自己扔进了卫生间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衣服鞋袜。
打开花洒,温暖的雾气氤氲将她包围,疏散了大半的疲惫。
用洗水和沐浴露把头和身体都洗了两遍,头皮更是被她抠得麻才作罢。
浴室里有个小浴缸,她洗完澡后把泡沫都冲淋干净,再躺进了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这个澡才算圆满完成。
其实方语不知道的是,在她从外面回来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上里里外外的脏污都已经被净化了,包括她那一身早上刚换的劲装。
连鞋底上的油腻碎屑都消失不见,和它早上被拿出来穿的时候并没有两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方语泡完澡后,就想着洗衣服,结果现没有洗衣机,没有烘干机,没有晾衣服的地方,找了半天连洗衣液都没有。
……
难道她上辈子就这么不喜欢洗衣服?
可这些又臭又脏的衣服鞋袜该怎么办?方语边想着问题,边皱着鼻子闻了闻。
嗯?怎么还是香的?不臭呢?
她双手比着ok指,提捏着衣服,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半天,却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现,更别说那油腻的头皮屑了。
?
难道她觉得脏,是幻觉?
可她刚刚确实是看了一场大雪来着,而且那惊心动魄的逃亡瞬间,现在想来她浑身的肌肉都还止不住得颤抖,绝对不是幻觉!
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方语还是打算洗衣服,哪怕只是用清水过一遍也好。
大不了多拧一拧,然后摊在马桶上晾着,把空调打开,总会吹干的吧?
这么想着,方语披散着还在滴水的头,抱起衣服就扔进了刚刚才漏完水的浴缸里。
墨王还在眯着眼享受下人抠头皮的服务,不一会儿就有一串小厮端盆提桶运着烧好的热水进来了。
小厮们挨个把热水倒进浴桶,调试着合适的水温,另有两个丫鬟采了近两日新开的月季花瓣,洒在了水面上。
月季花瓣红的白的黄的都有,密密麻麻得,远远看着,像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墨王睁开眼下意识得抽了抽眼皮,有点不忍直视,但想想自己头上的虱子,还是月季更得人心。
叫停了下人的抠头皮服务,正要挥退小厮们,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御医到了。
却原来是墨王开始嚎叫着用篦子疯狂篦头的时候,有个叫蒜香的丫鬟就机灵得跑去叫御医去了。
御医邬广学,现年五十六岁,保养的还算不错,只鬓角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他在太医院当差三十年有余,从未出过纰漏,然而皇帝觉得,御医年龄大的虽然从医经验更丰富,但却担心他年老后会力不从心,被宫里那些闲得无聊的人给算计,就让他退休了,并将其一家人都安排到了墨王的府上。
邬广学退休进入墨王府,已经快半年了。
这半年里,他每日里除了晒晒药材,锄锄药圃里的杂草,就是逗猫遛狗逛孙子。
没有病人的日子,着实是闲的腚疼!
唉!
谁叫这王府中,就墨王一个主子呢?而且墨王还练武,身体倍儿棒!
有那丫鬟小厮们得了个头疼脑热的,他的小药童就能搞定,也没人敢来劳烦他。
今日他正在教他的小孙子认识草药,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就跑来说墨王病了,嗷嗷嚎叫不说,还拿着篦子敲头!
小丫鬟拉着他就跑,小药童连忙回房把药箱背着跟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