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收拾得差不多了,苟栀见严听雪还没醒,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小憩了一阵。
一晚上都安安稳稳,就是半夜里严听雪似乎嘴里模糊念着要喝水,苟栀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沾湿帕子往她嘴里滴了几滴,等她安稳了才继续趴着。
第二天是自然醒的,迷迷糊糊抬眼,就见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也不知看了有多久,立时吓跑了苟栀的瞌睡虫。
“主子,你醒了,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点早饭吧,或者我现在去叫人送来?”
严听雪看似听得仔细,实则眼神涣散,苟栀问了两次才说,“我怎么了?”
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走火入魔了,不过已经好了,是宗主救的你,昨天晚上才走,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宗主对主子真好!”
严听雪一撇嘴,“他才不会对我好呢。”
话虽这么说,她的眼里还是透着欣喜,转而不知想到什么,又敛了下去。
“昨天的事,我隐约记得一点。”严听雪像是说到了难以启齿的事,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你给我做饭了?”
才答应宗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苟栀:“……”
“没呢,宗主做的!”
严听雪一听,蓦地起身,眉头竖起,“他根本不会做饭!行啊你,敢跟我说谎了!”
苟栀连忙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的!”
紧接着严听雪又问了一次,“昨天你给我做饭了?”
苟栀吭哧吭哧还是不敢认。
严听雪冷哼,“是不是他叫你不要说的?”
苟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这就是默认了。严听雪心里有了底。
“你还把你的脑袋挨着我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上,是不是!”
苟栀:咳,这个似乎否认不了。
不过严听雪也不是生气了,就算苟栀没有默认了,她也只是大度地挥挥手,“算啦,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主子果然仁德!”苟栀狗腿道。
严听雪紧抿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她掩饰地揉揉肚子。
“我都饿了,快去做饭!”
大腿都话了,苟栀也不能不从,尽职尽责地跑去烧火做饭。
就是烧火的时候好像听到严听雪说了一句谢谢。
“主子你说什么?”苟栀停下动作,从厨房冒出头问她。
严听雪凶着脸,“我让你快点呢!”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大小姐说什么有礼貌的话。
苟栀又把头缩了回去。
早饭吃太丰盛了也不好,苟栀只做了碗青菜宽面,再把前一天晚上的菜热一热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