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这次严听雪完全没有抗议,她仿佛没有吃出来那些是隔夜菜,依旧吃得津津有味,不仅将面吃了个一干二净,连几碗菜都吃完了,看得苟栀是目瞪口呆。
因着苟栀昨夜里也没有,她给自己也下了碗面,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打算要是严听雪不许她一起吃,她就再也不给她做饭了。
谁知严听雪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苟栀把碗筷端去厨房洗,严听雪又跟了上来,跟昨天下午一般,站在一边看着她的背影。
类似的情景给了苟栀一定的勇气,她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你好像不喜欢你爹啊。”
“跟你没关系的事别问。”
“那好吧。”
苟栀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严听雪又烦躁了,“说些话,太安静了,烦。”
苟栀:“……嗯,那你以前叫……”
严听雪这次又打断她了,“你就不会说些别的吗,非要说这些?我不想谈这个。”
“哦。”
苟栀又不说话了。
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洗碗筷的声音。
见她又安静了,严听雪又不开心。
“以前我姓季,叫季柳!”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苟栀手一抖,一时没拿住碗,掉在锅里出好大一个响声。
严听雪问道:“这个名字很特别吗?”
苟栀定了定心神,“对我来说很特别。”
“她是你的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
严听雪没来由心里一阵烦躁,并且越来越严重,想把苟栀的心挖出来,把那个人抠出来扔掉。
“那就从现在开始忘了她吧。这是我的专用名字,别人都不许用!”
苟栀笑笑,“没有别人。”那个人你永远也看不见,算什么别人。
洗完了碗筷,苟栀擦擦手,把碗筷重放好。
“洗完啦,主子我先走啦。”
“去哪儿?”
苟栀打了个哈欠,“昨天没睡好呢,想补觉了。”
严听雪低声嫌弃了一句“猪精”,倒也没反对,她自己也清楚,苟栀是因为谁才会没有休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