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急忙澄清:“靠,别听秦狗的,我才没把车当老婆!”
秦方律耸耸肩:“但之前我摸了一下车门,你跟我绝交了一整天的事情是真的。”
程开涨红脸反驳:“那是因为你摸到她的睫毛了!”
两个快三十的人凑在一起也是真够幼稚的。
白蔷薇和齐畅热闹地商量要不要把他们现在这辆车也给痛了,一边向大家挥手:“我们回家了!”
徐飞飞闻声,绕过开着车门的玛莎拉蒂,自然而然地追着白蔷薇跑过去,像只屁颠屁颠的雏鸟:“少奶奶,顺路把我带回家呗!”
“行啊。”白蔷薇早就习惯了把徐飞飞顺回他家,“上车。”
程开倚在豪车旁一愣,大声咳嗽了一声。
徐飞飞转头向程开挥挥手:“樱老师加油做游戏噢!但也不要太拼,你已经很棒了!”
程开无语凝噎,眼看着徐飞飞钻进了白蔷薇车里,三人说笑着一溜烟消失在马路尽头。
他屈身坐进跑车,空调风好冷。
隔壁车的玻璃降下来,阮存云坐在副驾驶,秦方律从车窗里伸出一条胳膊,隔空给程开打了个响指。“程狗。”秦方律喊他,“别太着急。”
有些事,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秦方律看出来了。
程开忧郁地撇撇嘴:“多谢前辈指教。”
阮存云不明所以地问“程老板怎么了”,秦方律笑着说了句“想开花了”,一脚油门,和拉风的跑一齐驶上大路。
程开的车三两下就跑不见影儿了,秦方律慢慢地在夜晚浓稠的车流里磨叽,半小时后才到了阮存云家楼下。
“拜拜。”阮存云下车,弯腰从车窗亲了秦方律一下。
秦方律抬头,用嘴唇碰阮存云的下巴:“晚安。”
两人各自回到家,阮存云洗澡换衣服,整理包包的时候从里面摸出一本红色的结婚证,如雷劈般愣住。
稍等,他和秦方律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住在两个地方!
阮存云捏着红本本心跳加。
正常的已婚夫夫会怎样?那当然是住在一起,每天都睡一张床,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过日子。
他理应和秦方律同居。
今晚秦方律很自然地把阮存云送到楼下就走了,夜色很深,阮存云此时也不好再提,准备找个时间再问问。
阮存云拿着结婚证,在衣柜前蹲下,拨开层层裙摆,摸到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密码解锁,柜门弹开。
保险柜里别无他物,只有一沓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