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室的房间,很久很久都不会有人现。
即使有人来到地下室,也不会现紧锁的房间里,还有个她。
只有苍蝇和虫子,会在她的身体上产卵、孵化。她会巨人化、尸蜡化,白骨化……好难看啊。
好难看啊覃喆。
女明星是不应该被人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的。
‘覃姐,我带你走,你就不会腐烂臭了。跟着我,我带你走。’
沈晚菀的声音就像是裹着蜜糖一般,让覃喆忍不住的一再沦陷。
跟着她……就能回到像她一样的年纪,青葱可人,阳光绚烂吧。
覃喆眼神蒙上了一层阴翳,直愣愣的站起身来,任由沈晚菀牵着,走向红木雕花桌子。
她在对方的指引下,缓慢的从桌下的陶土坛子里掏出一卷麻绳。
抖开,轻抚麻绳粗糙扎手的绳体,覃喆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爬上红木桌子,她将麻绳挂在了手腕粗的铁质横杆上,轻巧的打了个结。透过绳圈她低头看向沈晚菀。
对方笑意盎然,歪头对着她招手。
仿若家乡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中,一个娇俏的少女对她招手。
来呀,来吧。
覃喆脸上漾起平和幸福的微笑。
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彻底的奔向永恒的安宁……
她将头伸进绳圈中,任凭粗糙的麻绳勒紧那保养得当十分皙白娇嫩的颈子,微笑,脚下用力,踢翻桌子……
……
轰然的巨响,像是红木桌子翻倒在地的声响,又像是……
骤然的痛苦让她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力,身体本能的在半空中挣扎,踢踏!
一股力量禁锢住了她不断挣扎的双腿,覃喆切身感受着身体彻底宕机前无法形容的剧烈痛苦。
老黑抱住覃喆乱蹬乱踢的双腿,猛地向上一托。
“快,割开绳子!”
余安琪吓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整个人都麻了。老黑说什么,她的身体就本能的做什么。
她慌张的扶起桌子,晃晃悠悠的爬上去,站起来,拿一把小水果刀割着手指粗的麻绳。
越割越急,汗和眼泪一起掉。
“覃姐你挺住啊,覃姐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老黑一个人支撑着不断弹动挣扎的覃喆,本就十分吃力,听女明星一边干活一边还在碎碎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咬着牙训她。
“别废话了……快点吧!”
余安琪抹了一把眼泪和汗水,吭哧吭哧用力的割。
十分钟前。
她和老黑正四处转悠着,想要找找看有没有破绽可以让他们出去。刚好就撞见覃喆的小助理一脸惊慌的从杂物室出来,一见他们明显的跳了一下。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覃喆呢?”
小助理汗湿了刘海,湿哒哒的贴在脑门上,背贴着门不住的摇头。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