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律被死死按着头,只要有强行挣扎的迹象便会被倪扬暴力按下去,“你有本事杀了我。”
“我要感谢你,怎么会杀你呢?”
至少让他知道季觎事实上是害了他两次,至于自己的母亲,既然季律能说出来这话,那代表母亲在世时,季律便是存在的。
向西南背着手笑道,“你是这个身体最先诞生出的人格,不妨告诉我你这个位置的上一任主人是谁?”
他学过一些简单通过讲话语气判断事情真假的本事,季律提起上一任显然是有些害怕的。
第二人格通常是因为极度害怕想要逃避,精神上受到刺激自我保护,才会产生比之前人格要强大的人格。季觎比季律强大,那么季律到底有什么不能面对?
“你害怕上一任主人,他对你做了什么?”向西南弯眸笑,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他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配上付家宅子中越来越弱的尖叫声简直就是绝配。
季律的情绪逐渐变得激烈起来,向西南将刚刚他拿着的那把枪指向他的眉心,上膛的枪擦枪走火一不小心死了也没准。
季律猛地挣扎,上半身剧烈起伏,“向西南!”
“哎。”向少爷好脾气,温温柔柔应了声。
第五十章
耍尽了威风缓过来的向西南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自我检讨到底算是跟季觎打了一,还是把这算在季律身上。
不管怎么算,向西南都觉得膈应的很。
他对性并不是特别需要,甚至可以说除了正常需求之外根本没想过。在明知道这个人不是季觎的时候,他不能露馅,硬是演了这么一出。
倪扬没直接打进手腕里,子弹擦着皮肤飞过去倒也够季律疼一阵。眼下还有正事,向西南让倪扬在车里看着季律,他自己下去看看。
“小心一些。”倪扬从兜里掏出来子弹递给向西南。
其实向西南不是很了解这次的行动,只是领到自己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其他的他不愿意听,知道的越多承担的就越多。正如同季律所说的那样,他很懦弱,所以不想去承担一切需要他却分担的责任。
季律的话有真有假,父亲要雇佣季觎杀他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个人格轮流出现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格是不会知道这个人格到底在做什么,季律能编那就必定有证据可依。照季觎那个人的性格,保不准文艺成熟男性还会写个日记什么的。
他给邹子崖消息,你家神经病跑出来了快点认领。
跟着他来付家宅子的人,大多向西南都认识,向桓手底下得力的就那么几个,向西南招来一人问:“你们搬出来这一箱箱都是些什么东西?”
逐渐烧毁的只是付家宅前的几棵大树,以及一个小型欧式凉棚。而这些人绕到后头进去,看样子还不是进宅子里。付家的所有仆人都一溜蹲在一边由两个人押着,小一些的女孩缩成一团哭,凄凄惨惨跟死了妈似的。
“是黄金。”那人笑着说,“全都运回老宅去。”
向西南一愣,他就过来烧个房子劫持个人,怎么还带抢人家财产?
“前几个月二少爷听说付家走私了一批东西,钱没法存银行,就跟人家兑了金条存地库。”那人乐呵呵地说,“正好前几天坑了咱们几生意,二少爷说这些金条拿回来就算是抵赔的生意。”
手机在兜里振动了下,向西南只拿出来看了一眼,张雯两个字大刺刺摆在屏幕上。
“雯姐?”
张雯:“明天回来我直接接你去会场,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要是挂黑眼圈来见我,我就把你丢到护城河。”
向西南看看自己眼前的景象,迟疑片刻说:“雯姐,我明天不一定能回来。”
“明天你要走红毯必须准时!”张雯道,“如果你也不参加活动,工作室放着喝西北风吗?外界到处传工作室要倒闭,现在全都是未公开练习生怎么活动?就你一个出道的活人,能不能凑个人数?”
向西南想了想试探着说:“要不我带个人?”
“明天麻利滚回来!”
邹子崖过来领人,向西南其实也好奇他回去要怎么安排,想着这边事完自己也没什么事,便跟邹子崖商量让他等一等。
说起来向桓到底是了解他,把这些略微干净的事给他,老宅那边……不知道要如何腥风血雨。他在电话这头听着向桓那里鸡飞狗跳,向桓捂着手机走到安静的地方跟他说话。
“今晚能搞定吗?”向西南问。
向桓皱眉,“付朝没来。”
“嗯?”
“你知道付朝在哪吗?”向桓问。
向西南莫名其妙,紧接着向桓又说,“如果付朝来找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也对,把人家家害成这个样子,付朝还不先杀一个祭天?
在车上季律老说胡话,向西南受不了便随便在车后头找了个毯子将其中一角塞他嘴里。邹子崖带来医药箱止血,倪扬前头开车。
季律一路上老是盯着向西南看,向西南直接脱了衣服盖他头上。
“老实点。”向西南弯眸,“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来你不是季觎吗。”
其实刚见时向西南的确没怎么现这不是季觎,全是因为季律待在他房间里没出去。他不光在门口安监控,房间里也有安,季律在他房间里翻翻找找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一看就觉得这大概不是季觎。如果是季觎,他大可以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出来,或者是自己查,犯不着这么小人来翻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