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按住季觎的皮带,季觎一手揽住他的脖子,顺势侧躺,向西南便直接借力坐在了他身上。盖在肩膀上的被子还带着季觎的余温,双腿紧贴着季觎的衣料。他想了想说,“我没做过,季老师开培训班吗?”
“开,包教包会。”
向西南解开季觎的皮带,季觎那玩意蹦出来的时候向西南脸刷一下子便红了大半,幸亏没开灯。他强行稳住声音说,“接下来怎么做。”
“把裤子脱了。”季觎倒是平静。
不……不了吧。
都是有正事的人,季觎让向西南贴在他身上,让向西南握住,引导着他泄了一通。临末向西南蔫了吧唧哼哼,“手上全是。”
他额头全是汗,季觎说:“自己去洗手间收拾一下,一会出去容易着凉。”
“不管售后吗?”
季先生失笑,抱着挂在他身上的向少爷去洗手间洗手擦脸。
向西南坐在洗手台上看季觎整理衬衣,“一会你在会场还是跟我走?”
“跟你走。”季觎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你解决不了我再帮你。”
“我父亲给了你什么好处?”向西南好奇,脸颊红扑扑的。
“把你卖给我。”男人一本正经。
两人出了门,直接从老宅后门走,后门早早便停着一辆车。向西南上车后将带出来的枪随手丢到后头的椅子上,“希望不要见血。”
“学过枪吗?”季觎说。
向西南对枪不敏感,但不代表不会用。握枪握时间长手掌固定那么几个位置会起茧子,向西南当初练习时担心自己的手上也会起,便尽力减少练习时间。但相应的,每次练习都要做到最好,比别人更努力。当上偶像后,李雯会安排他定时去美容院做手部护理,向西南一开始觉得娘炮,后来尝到甜头每次去的心安理得。
季觎将车内的暖风打开,稍微调了下温度。今晚是除夕夜,街上的人很少,大家都回家过节。街道上装饰着红色花灯,商场显示屏上也反复滚动欢度节日的动画。向西南叹气,明明过年,他居然要跑去别人家。
待他们到达付家,倪扬来消息表示一切都安排妥当。老宅那边的婚礼也开始举行,向西南通过视频观礼。当司仪主持到郎娘双方交换戒指的时候,向西南打开车灯开始往枪里装子弹上膛。
付窕满怀期待的看着向桓,所有观礼的宾客也露出微笑。
向西南将车窗打开,要求季觎把他耳朵捂住。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紧接着付家宅子传来不同程度的尖叫,视频里的付窕俏脸爬上惊恐,向桓将枪口对准付窕太阳穴。
向西南这一枪开完直接将枪丢了出去,将手缩回车里使劲甩了几下,“好麻!”
第四十九章
丢出去的枪不是泼出去的水,付家嫁女儿,向西南眼瞧着远处火光逐渐有了冲天的气势,在车内磨蹭了半天,还是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捡枪。
他把枪丢的比较远,天又黑,打着手机手电筒在灌丛中找了好一阵。付家留在家中的大多都是女眷,付家旁支格外重男轻女,哪怕是本家的付窕婚礼,小一辈的女孩也不被允许参与宴会。
向西南一时觉得她们有些可怜,更觉得父亲狡诈。历来用女人来威胁的都不什么君子,虽说成王败寇,用计谋只要取胜都能名垂青史。可名垂青史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叫史官用尽华丽辞藻塑造他们光辉伟大的形象。他的弟弟居然没有一点异议,甚至觉得过了这村没这店。
都流着向家的血,父亲抛弃母亲,弟弟欺骗妻子,他向西南也好不到哪去。
古人诚不欺我,一家家长是个渣男,小辈也善良不到哪里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向西南找到枪,拿纸巾擦了擦沾着泥土的枪柄。他这枪其实只装了一子弹,他来就不为杀人而来。身后传来脚步声,皮鞋踩着枯树枝出轻微的脆响,向西南正打算回头说什么,冰凉直接贴住他的后脑勺。
范围不大不小,一个枪口的样子。
向西南愣了一下,左手指尖突然开始麻,从小拇指开始逐渐扩散到拇指,能清晰地感觉到麻感侵占后的凉意。
耳边是火焰烧灼,木质材料干的崩裂声,像极了他当初读一本外国小说中一个魔法学院休息室中温暖的壁炉出的声音。他轻轻闭上眼,由那本书改变的电影场景在他眼前像胶片播放一般,定格成一幕幕。
他还有这个心情来回忆电影。
向西南蹲在地上,这个姿势其实有点像逃犯被警察逮捕。他枪中没有一颗子弹,扣动扳机也只能听到其中零件互相摩擦的脆响。
他忽然明白了父亲为何安排他来这里,也似乎隐约找到了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现的事情。
青年极其镇静的问道,“第一次见面的车祸。雇佣你的人其实是我父亲。”
男人出一声极轻的气声,向西南听不出那是自内心的笑还是鄙夷的嘲讽。
“我母亲是你们下手做掉的吗?”向西南叹息,又用肯定的语气讲。
“我母亲是你们杀死的。”
“不是我。”
“是谁?”
“我这个位置的上一个主人。”
这个时候向西南也改不了他不分场合说胡话的毛病,“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