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邹子崖坐在后座等季觎。季觎一上车邹子崖便说,“人我已经处理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灌水泥柱。”
“吓吓小朋友而已。”季觎说。
“这个小朋友是个狠人。”邹子崖评价,“长得秀秀气气,要我看他完全能开那一枪。”
季觎摇头,孟凯文不会开枪,更不会手握任何利器。可他会用软刀子一点点杀人,单凭他讲到司昂的眼神,单凭他放弃杀人也放弃把人带回去。孟凯文不至于让司昂瞬间身败名裂一朝光荣而去,但也不会让司昂好过。
邹子崖说,“孟凯文需不需要重点观察?”
“有什么帮助就帮一帮。”向西南的朋友当然要好好照顾。
季觎朝窗外看,不远处的手下拖着麻袋往水里丢,麻袋被拖了一路,留下长长一道血红色。
真血腥,季觎想。
向西南头一次这么想掐死一个人。
付朝躺在病床上把手伸给大胸大屁股的护士姐姐,护士姐姐边给他扎针边朝他抛媚眼,他的视线落在护士姐姐的胸上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向西南还是气不过踹了一脚病床。
付朝被踹地跟床一起摇晃,“哎呦喂伤口疼,宝贝你还有没有良心。”
“宝你妈。”向西南骂。
付朝说,“我想吃苹果。”
“美国苹果这么贵能不能换一个,我出去给你买汉堡,再多加个鸡翅,套餐里的可乐归我。”
“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付朝说,“我钱包里有钱,你没钱用我的啊。”
向西南抬脚进厨房,不一会拿着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出来。
“喏。”
“就这么给我吃?不给切兔子最起码削个皮。”
“吃就吃不吃拉倒。”
付朝正准备拿,向西南又收回手自然地咬了口。
“过分。”付朝说。
向西南一屁股坐到他床头,把咬了一大口那面凑到付朝嘴边,“间接接吻,吃不吃。”
哎呦喂我去,付朝用没吊针的那只手握住向西南的手,“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这招哄了多少小女孩?”
“好多个,排队绕运动公园八圈。”
其实他一个都没谈过,直至前几天付朝打破他母胎单身。
“上床呢?有没有?”
向西南反问,“你还是不是处,现在处分两种,前头和后头,你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