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见二房的尴尬不过如此,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
“不怎么样,快死了。”孟凯文微笑。
小明星的眼泪又哗啦啦流下来了,哽咽着说:“我能进去看看少爷吗?”
孟凯文还怕这小明星不愿意留下,便回道:“你这几天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就来照顾司昂。”
“我可以推掉。”小明星抹了把眼泪,“我真的可以留下来照顾少爷吗?”
不仅可以照顾,请你使出浑身力气把司昂迷地要死要活。孟凯文把手放到小明星肩上,“可以,进去吧。”
他对司昂有些愧疚,有些抱歉,不该让他拆开那封信,事后却也心里带着着复杂的欣喜。他到底是还喜欢司昂,还是恨他,他早已分不清。就像现在这样,司昂身边的人,他可以毫无芥蒂地将人送到他面前。
这个小明星在司昂身边待的算久,希望这就是司昂最喜欢的,喜欢到足够让他脱离这个复杂混乱的泥潭。
为了不打草惊蛇,司昂只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简单的治疗,然后再转回自家医院。保镖送孟凯文下楼,孟凯文留住他,“我的经纪人就在楼下,你照顾好司昂。”
“少爷要是醒来看不到您。”保镖为难。
“他又不是第一次看不到我。”孟凯文说,“让里头那个照顾好了,你家少爷能顺心不少。”
他到了大厅,经纪人将轮椅推过来他坐上去。孟凯文揉了揉腿,“刚刚不觉得难受,现在觉得有些涨疼。”
“还没完全好就乱跑,当然疼,小心留下后遗症我看你怎么上舞台。”经纪人心疼。
孟凯文笑着说:“我赚的钱足够我下辈子花,你到时候再带一个艺人,带个比我听话的。”
赛事过半,节目组开始策划一期煽情期,让每个练习生进入一个黑暗的房间,观看电视里放映的VcR。有他们家人的短视频,也有他们朋友鼓励他们坚持努力的。
向西南被工作人员叫到去房间内,刚进去黑漆漆的只留下一盏照亮的灯。气氛诡异,向西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扭头问摄像说:“能不能再开一盏灯,有点太黑了。”
“西南。”
显示屏忽然一亮传来声音,向西南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脏飞快跳动起来。
“恭喜你走到现在,我很高兴。”显示屏里并没有录像,这只是一段音频。
向西南放在口袋里的双手蜷起,镇静道:“不是应该是视频吗,怎么是音频?是不是放错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音频继续播放。
“第一期节目你弹的就是我们一起学习的钢琴曲……”
没有人回答向西南,就连摄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退了出去,音频还在继续播放,钢琴曲缓缓流淌而出。向西南再没法保持镇静,内心的恐惧瞬间到达极点,他后退几步去开门要离开,谁知道房门也被人锁起来。向西南狠狠拍门,“有人吗!”
“西南,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我们的友谊。”
他双手捂住耳朵,而音频的声音像是一双手,不停地将他紧紧捂住双耳的手掰开,将语句一遍遍嵌入他的脑海。他记得这声音的主人,记得这声音主人的模样,永远停留在秋日枫叶火红之时。
像一把穿破身体的利刃,割破他的皮肉,破坏他的喉管,让他不出声音。浑身的血液滚烫地滴下来,一滴滴不停歇,流穷流尽都不罢休,非要将他的身体也要作弄地千疮百孔。
“你闭嘴,你闭嘴!”向西南将别再腰上的麦往显示屏那边扔。
“你告诉我,以后由你来保护我,西南,你什么时候来履行我们的诺言。”
向西南逐渐出现过呼吸的症状,整个人只能出尖锐的呼吸音,眼前一片黑暗,脚下一软跌进无底的黑暗里。
他觉得地上湿漉漉的,他用手一摸,粘稠的液体带着不知名的腥味,内心的恐惧瞬间将他带到许多年前令他人生最黑暗的几天。满室都是灰尘,满室都是鲜血,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少年的皮肤,有些还在流血有些已经结痂。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来,“对不起。”
他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全是血腥味,他一遍遍吞咽下去,却又总有的代替上一波的血腥味。
副导演坐在备采室内说:“向西南呢?”
编导姐姐说:“我刚刚去叫,练习生说刚刚有人叫他。”
“现在都没来,人呢?”副导演皱眉,“你出去找一找。”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骚乱。
编导姐姐和副导演连忙往出走,只见消失了好些天的帅哥医生抱着个人,飞似地从他们面前急匆匆掠过。
紧接着跑过来好几个练习生,练习生冲过来抓住副导演的袖子,“副导。”
“有人把向西南关到三号备采间了。”练习生喘着粗气,“我们现的时候呼吸很微弱,刚刚付医生已经叫了救护车。”
付朝等不到救护车,直接抱着向西南去停车场,把他放在自己车内的后座上。跟着他跑过来的还有路晨鸣,路晨鸣说:“付医生,请您也带我去医院。”
付朝看了向西南一眼,“你坐到后边照顾他。”
“谢谢。”路晨鸣感激。
付朝将手机抛给路晨鸣,“打通讯录里F列第一个电话。”
路晨鸣找到F将电话拨出去,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