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圆形镜子里,俞承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头顶三寸处也有一团光晕,里面有一尊小鼎若隐若现,和凌秀波的相差无几。
俞承伟心头颤动,脑袋差一点被开了瓢,这是砸出了特异功能?
上辈子受过无数网文的熏陶,俞承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还为此沾沾自喜,他猜测能看到别人头顶的小鼎,应该和身份有关。
林友祥是劳动饭店的经理,按照体制内的划分,是副科级干部,在县城相当于副局长级别。
而他和凌秀波都是股级干部,算不上真正的官员,所以头顶那团光晕里的小鼎并没有形成。
后面进来的一个护士印证了俞承伟的猜测,护士的头顶并没有光晕或者小鼎,显然并非官场中人。
俞承伟能清楚的看到,林友祥的官鼎在纠缠并且渗透凌秀波头顶的那团光晕,显然对凌秀波有企图心,而林友祥的官鼎对他则盛气凌人般压迫症,他头顶那团光晕几近溃散无法凝聚。
俞承伟很快就掌握了规律,只要他精神稍微集中,就能看到林友祥头上的官鼎,不想去看的话就会消失掉,不由得心中暗喜,这次穿越不亏,起码有了个堪称金手指的特异功能。
当他再看到凌秀波头顶那团光晕散射出丝丝缕缕的光泽,和他头顶的光晕纠缠的十分紧密的时候,不禁一乐,由此可见凌秀波对他的感情不浅啊!
随即,俞承伟的心头微微凉,两个小年轻再有感情,可这个年代来自父母的压力占据了很大的成分。
如果凌父凌母坚决不同意他和凌秀波的婚事,凌秀波还能顶住压力吗?
反过来说,如果凌父凌母乃至身前的林友祥给他下绊子使坏,他能扛住吗?答案显而易见。
俞承伟不顾凌秀波的反对,用自行车把凌秀波送回了家,他可不想给林友祥献殷勤的机会,得随时防备林友祥挖墙脚。
在回家的路上,俞承伟看着车把上那些没有送出去的礼物,越对他和凌秀波的前景不看好,凌秀波的父母分明是没把他当个人物,甚至是没当人吧!
从县城回到俞承伟家所在的油坊乡俞家村,俞承伟骑了四十多分钟,他去村上的小卖部把罐头,高粱酒都退了,八件点心小卖部不给退,倒也找回了十多块钱。
“老疙瘩,你的脑袋怎么了?”
刘桂芬看到俞承伟脑袋上包的纱布,吓的脸色白,急忙上前询问。
“没事儿,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破了点皮。”俞承伟怕刘桂芬担心,没说实话。
刘桂芬见俞承伟说的信誓旦旦,这才稍微放心,然后看到俞承伟车把上的八件点心,脸色又是一变。
“老疙瘩,你跟秀波?”
刘桂芬见过凌秀波一面,是去年农校放暑假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凌秀波这个白净好看的女娃子,如果老疙瘩能把凌秀波娶进家门,那可真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但是看眼下的情形,好像不太对劲。
“没见到秀波的父母,他们单位有事忙,我跟秀波两个人吃的饭,回来的时候把酒和罐头都退了,八件小卖店不给退。”俞承伟又撒了个谎。
刘桂芬数落道:“你这孩子,还退什么呀!怎么不给秀波留下吃呢!你这脑袋,不开窍!”
俞承伟呵呵笑,他不但脑袋开窍了,还有了特异功能呢!
娘俩正说着,房里走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汉子,长的膀大腰圆,俞承伟一看到这个人,浑身不由得颤了颤。
因为这个人就是他上辈子的爷爷,俞承柱。
俞承柱在俞家这一辈行大,时常被人叫俞老大,是个极憨厚老实的人,跟其外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老疙瘩,你可算回来了,你大嫂生了,是个女娃,说好的你给取个名字,想好没呢?”
俞承伟傻眼了,三爷爷家里的事情,他不熟悉,但是自己家里的事儿能不熟吗?
他家爷爷这一辈开始就是单传,他也没有姑姑啊!
脑海中翻腾起接收的三爷爷的记忆,俞承伟更慌了。
按照三爷爷现在的记忆,他爷爷俞老大家里迄今为止还没有男丁,而按照他自己的记忆,他爹俞剑秋早就出生了啊!
怎么穿越一回,把自己的爹给穿没了?那岂不是说世上再也没有原来的自己了?
一天下来,第三次脑瓜子嗡嗡了。
俞承柱追问了一句,他才下意识说道:“就叫俞剑秋吧!宝剑的剑,秋天的秋。”
“还是老疙瘩有文化,这名字听着就好听。”俞承柱叫了几声俞剑秋,觉得名字朗朗上口还顺耳,很是夸了俞承伟几句,却是没看出俞承伟有点失魂落魄。
刘桂芬还以为俞承伟和凌秀波的感情出了什么状况,几句话把俞承柱给打走了。
“老疙瘩,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秀波家里不同意啊?也是,咱家这情况是有些困难,地也没有多少,我还寡妇失业的……”
俞承伟此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他穿越本来就是稀奇的事情,那么随着他穿越到三爷爷身上,肯定会生一些类似蝴蝶效应的事情。
深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关键是要过好当下。
“妈,没有的事儿,我和秀波好着呢!对了,把八件给老大拿去吧!家里还有点鸡蛋吗?一起拿去就当给大嫂下奶了。”
曾经的爷爷变成了大哥,奶奶还成了大嫂,俞承伟的心里五味杂陈,随即又庆幸,还好没有穿越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他还有尽孝的机会。
只是这孝心估计要变味,成为兄友弟恭那样子了。
应付过刘桂芬,把这些念想压到心底,俞承伟开始对着镜子看。
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三寸处那一团光晕和隐藏其中的官鼎,又想到林友祥那已经成型的官鼎,他的心思无比迫切起来。
这官鼎的用处估计十分重要,有待掘,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官鼎显形呢?是要成为真正在编的干部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