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清清开始催何以翔回去。何以翔腻在她身边,双手环着她的腰:“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吧,清清。”
他声音暗哑低沉,深夜里听来有着浓浓的诱惑。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夏清清的心跳得很快,被何以翔在耳边轻轻一吹,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
何以翔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交往了半年多,这个要求他提了几次,每次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转过身,在他脸上轻啄了下,“不是说好了要等到婚之夜的吗?”
何以翔抱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给我好不好,就一次。”说着,他已经寻到她的唇,急切地吻了下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夏清清身上不断游走。
夏清清紧紧抓住他的手,语气不容商量,“不行。”何以翔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的□□在看到夏清清的不满时渐渐褪去,恢复理智。
他为刚刚的冲动向夏清清道歉,而夏清清也觉得自己态度太强硬了些,因此也没有再生气,两个人又好了起来。
夏清清将何以翔送到小区门口,何以翔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一辆黑色的奥迪突然亮起了远光灯,直直地打在他们身上。
夏清清被这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那车箭一样“嗖”地一下紧挨着他们开了过去。
何以翔护着夏清清,气恼地骂了一句。夏清清偏过头,只模糊地看到了车牌号的最后一个数字8。
林安订到了26号,那是个星期六,来吃饭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
还是樱花间,林安和他要请的客人66续续的都到了。厨房里开始走菜,餐单是早就下到厨房里的,是以菜上的很快。
今天夏清清很忙,一个叫齐蔚的同事请假了,她同时要做齐蔚的工作,这个量就是平时的两倍。水都没喝上一口,她忙得如火如荼。
正吩咐着蔷薇的长寿面不加荷包蛋,那边宋颂就跑过来着急地跟她是说出事了。
她忙跟过去,宋颂说明了情况。原来今天太忙,传菜员送错了菜,将其他房间的孔雀肚汤送进了樱花间。
有一位客人吃了剧烈呕吐,面色潮红,脖子冒出了红红的小疙瘩。夏清清越听越不安,她记得这道菜,以前厨师阿光告诉过她,这道菜里加了虾粉用来提鲜的。
虾粉,虾粉!她推门进去,果不其然,这个客人就是林安。他的手臂上开始冒出了一小片一下片的疙瘩,看起来很吓人。
经理也过来了,给他们赔礼道歉,饭菜全免,还许诺下次来一定优惠。林安被送进了医院,经理派夏清清过去。
夏清清在同事们各种各样的目光里一起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做了一下检查,医生开了药,要输液。
林安躺在病床上,显得十分虚弱。看样子刚刚的过敏反应把他折腾的不轻。来扎针的小护士眼冒红心地出去了,夏清清看着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他的身体。
他面色的潮红渐渐退去,红疙瘩也没有再蔓延,他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迷蒙中,好像有人放了什么东西在他手腕处。
他没有睁开眼,直到感觉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时,才去看。是一个输液瓶,里面灌了热水,他想起来,以前有人告诉过他,输液的时候抱着热热的瓶子身体就不会冷了。
夏清清走了出去,她肚子饿了,从中午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东西,只是在喘气的功夫吃过一两块饼干,现在早消化没了。
她算了算时间,决定去买些吃的。她不敢走远,幸好医院外面就有小商店,她买了牛奶和面包,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林安还在睡着,夏清清坐在门外的长凳上吃着面包,面包并不鲜,干干的,里面的奶油也吃得她腻。
她正准备吃完最后一口,病房里突然一声脆响,是物件坠地的声音。她忙推开门,看到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林安正起身要去按铃,看到夏清清嘴里塞满了面包,手里拿着还没来得及扔的包装纸和刚开了口的牛奶。
“怎么了?”夏清清吞下嘴里一大口面包,噎得胸口疼还是不忘问道。林安看了看输液瓶,夏清清立马转身,“我去叫护士。”
护士站离病房很近,夏清清很快就把护士叫了进来。在护士换药的时候,她又拿了扫把和拖斗,把房里的玻璃整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想起来牛奶,几口喝下去舒服了不少。“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牛奶?”夏清清给林安递过去,林安闭了眼睛,没有说话。
夏清清将牛奶放到床头的桌子上,手机响了,她出去接了电话。是经理打来的,叫她替酒店慰问照顾一下客人,她有点儿诧异,往常没有这样的例子啊。
经理却说是酒店责任,客人来头不小,不能得罪,酒店会放她几天带薪假,她可以放心。夏清清只得答应了。
等到林安终于输完了液,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夏清清实在是很累,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她今天也化了妆,眼线已经有些晕染,唇膏也不均匀了。
灯下的她身体一起一伏,可见睡得很熟。病房里开着空调,睡熟的夏清清蜷缩成一团,看样子冷极了。
林安皱着眉头,放在床上的外套几次拿在手上,犹豫不决。
夏清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肥大不合身的花棉袄,坐在教室里早读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