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以了吧,都陪你练了半柱香了。”
“骗子。”
“郡主何出此言,我哪里骗你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之前说过,给郡主时间,那么现在郡主是想好了吗?”
“……”
“你还是只当我是大哥,是朋友?”
“你干嘛一直要逼我做选择,像之前那样不好吗?”
“如果郡主只想像之前那样,那我以后怕是不能来王府了。”
“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把你当妹妹。”
因为我无法把你当妹妹,于娴雅情不自禁想着这句话,印浩云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她,她转了转手腕,那里有一点红。印浩云看到了,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柔地帮她揉搓,力度刚好,很是舒服。有点像他这个人,像是雨滴,一点点地不知不觉湿润了万物,他渗入到了她的生活当中,润物无声。她,好像也没办法纯粹地把他当成朋友而已了。
“那,如果我说,你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还会来找我?”于娴雅下意识问出口。
印浩云手一顿,抬头将于娴雅一把搂入怀中,“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是伤心,高兴,我都想和你一起。”
?
☆、嫁给他人
? 年末已至,京城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应除夕要用的东西,大街小巷全部都有卖,鞭炮时不时会响起,街上人手里都买了一大包的年货,各家各户杀鸡宰鹅,好不热闹。相府里更不用说,从入了正月,信宁就没闲过,亲手给印浩天做了两身衣,又把博文园里处处都打扫了一遍,还要贴上那最的窗纸和福字,博文园里焕然一。
印浩天见了也心里欢喜,但是他在府里也呆不住,拉着信宁出了门,跟6靖明,吴谦他们汇合,信步游庭地逛了起来,路上遇见国子监的同窗,他们便一起走。要说这国子监的贡生一个个还真不是平凡之辈,相貌英武或文雅,举止洒脱或有礼,皆是谈吐不凡的逸群之才。
而在他们其中的印浩天,气质尤为出众,他本来就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再加上这半年在国子监的熏陶学习,眼界更是开阔,说到某个问题,他总是能看到最深处,里面诸人很是信服。信宁看到这样的印浩天,心中非常自豪,比自己被夸了还要高兴,她的浩天本来就是这么优秀,她一直是知道的。
在府里热热闹闹地过了除夕,印浩天不多久便要重回国子监,因着二月份就要进行会试,还要回去做准备。信宁这是第二次送走印浩天去国子监,整理东西比上次还要细心,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印浩天走了,再回来便会物是人非,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上,挥散不去,偏她还不能跟印浩天说,只能给印浩天多带些东西,希望他在国子监里能舒舒服服的。
印浩天只当她这是心疼他,虽然觉得太多,但还是拿了。
送走了印浩天,信宁就一直呆在博文园,不过,大夫人把她叫了去。她惴惴不安,上一次是告诉她,她与印浩天无望,这次,这次又是什么?
进了园子,大夫人靠在软榻上,屋里点了银丝碳,暖烘烘的,温暖如春,跟外面的寒冷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信宁穿的多了,此时便有些热,暖意熏烤地她难受。大夫人先是不咸不淡地点出了她近日的变现,没有在印浩天面前露出异样,她还是满意的。
信宁没有答话,印浩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是在过年这样一个节日,她也想印浩天每天能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况且,他马上就要进行会试,如果告诉他,他势必要去找相爷理论,更有可能会大闹一场,到那时,他肯定不会有心情去参加会试。那么他的那些抱负凭什么去实现,他为民做事,匡扶正义的心难道只因为她就此沉寂?
她不要,不要少爷以后后悔,不要他日后消沉黯然,度日如年。
大夫人见她没说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又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要将她嫁给府里管家的儿子,王顺。
晴天霹雳!
信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恳求大夫人不要这么对她,她心中有印浩天,她已经对嫁给他不抱希望了,就希望这样以后一个人。
怎么可能?她越是推辞拒绝,大夫人越是认定她心中必是还存着做少夫人的心,不过是等着自己儿子考取了功名再将现在的事哭诉给他听罢了。这怎么可以,怎么也要让浩天回来也不能娶这个丫鬟,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丫鬟成亲了,变心了,浩天还能去抢夺□□不成。
不行,我不能嫁给别人。信宁意志坚定,断然拒绝,大夫人也不怕她不答应,先让人把她关了,不仅如此,还把迷月也跟她关在了一起。每天不送水,也不送饭,却让丫鬟每天都在门口摆上饭菜,让她们两个可望不可即。
迷月说愿意陪信宁挨饿,第一天,两个人还可以挨着,第二天,迷月已经干渴地嘴巴起皮,时不时拿舌头舔嘴,腹中如擂鼓,第三天,缺水严重的迷月已经昏了过去。
信宁隔着门慌张地让他们叫大夫,但是他们说了,只有信宁答应了,他们才会给迷月请大夫,放他们出来。
怎么办,信宁心中纠结万分,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迷月还是被自己给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