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流水,漫无边际的往前。
月华倾泻而下,随着《太上日月经》功法的炼化,天畔的星星眨眼,月华星光交缠落下,如星落,又似绚丽华美的绸缎。
潘垚微微阖目,感受这月华星光氤氲绛宫,化作点点灵力,芦苇江的水炁化作清冽之炁,一道朝潘垚的绛宫处涌去。
修行不知日月,潘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仅仅是片刻。
突然,她感受到了一丝鬼炁。
潘垚不禁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外。
“哪儿来的鬼炁?”她也不怕,困惑的抓了两把。
鬼炁乌黑,在潘垚手中就像头丝。
薅了一把后,潘垚将它团成一团,捏在手心,下一刻,莹光拢过鬼炁,鬼炁如雾一般散去。
江面还有鬼炁荡来,潘垚起了好奇心。
她夜里出来玩,都没现过这鬼炁。
难道,芦苇江里又有水鬼了?
想着会拿碗讨水的前水鬼6雪琼,虽然水鬼的名头大凶,潘垚却不怕。
心随意动,犹如抽丝剥茧一样,潘垚抓着江中那道鬼炁,站了起来。
只见她踩着那蚌壳,犹如踩着冲浪板,快活又自在地喊了一声。
“出喽!”
下一刻,灵炁化风,推着潘垚脚下的大蚌壳,在潘垚自娱自乐哇哇哇的大叫声中,撩起波浪滔滔,一路朝九龙镇的码头奔去。
……
九龙镇码头。
陶一锋和陶小宝都累了,是的,他们从傍晚被困到了这个时间门,还没有走出这鬼打墙。
陶一峰抬手看了看手表,疲惫又沮丧。
“都快十一点了。”
陶小宝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肚子,眉眼耷拉。
他都饿了。
“还好这次的东家大姐厚道,下午的点心吃得又饱又满足,要是真有个什么不妥,咱们勉勉强强的,也算是做个饱死鬼了。”
陶小宝苦哈哈地开口。
“呸呸呸!”陶一锋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折在这里?还是撞鬼这荒谬的理由。
他就不相信!就不认命。
“也不知道真子怎么样了?”陶小宝提了真子,下一刻,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惊疑地看向四周。
傍晚时候,也不知道是陶一锋还是陶小宝,亦或者是两人都有,他们担心真子这个弟弟,想着他会不会受了伤,念头才刚落下,迷雾中就走出了真子的身影。
只见他满头的血,脸白的吓人,步子沉重,浑脱脱就是那跌地摔得满头血男人的模样。
后来,两人现,只要自己瞎想,迷雾中就会走出自己想的幻影。
可能是真子,也可能是陶小宝,还可能是陶一锋……
这下,虽然还不知道真子落在了哪里,陶小宝和陶一锋两人再不敢惦记了。
肚子饿,就想些好吃的吧,好吃的东西它不吓人。
……
大单杠的自行车立着,陶一锋和陶小宝背靠着背,让自行车为他们挡一点夜风,聊胜于无了。
陶一锋想到了什么事,突然懊恼道。
“要是芭蕉村那小大仙在就好了。”
“前两日时候,那于大仙还问我要不要去庙里求一道符,说来都来芭蕉村了,就去庙里求一道。”
“我想着庙里的符多是什么六畜平安符,就没要。”
说到这里,陶一锋扼腕叹息,只想狠狠拍自己两下。
他应该要的!
家里没有养畜生怎么就不需要了?
要知道,前几年吃大锅饭,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将女人
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他,他……他们就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