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倒是挺对五爷胃口的。”
说完,他就拎着刀从窗口跳出去了。
而郁衣葵和展昭对视一眼,就决定先下楼去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等着白玉堂回来。
话分两头,再说这白玉堂,直奔齐府而去,却在吴府附近围观了一场闹剧。
这吴家和齐家毗邻而居,这场闹剧正是齐府对吴府难,齐家十几个小厮护院拿着火把、木棍,把那吴府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在门口叫骂。
白玉堂听了一会儿,才听出齐家在骂什么。
齐家显然是把之前去绣楼找齐月的郁衣葵认成了吴府的人(或者是齐月不敢承认是开封府的人来找她,就把黑锅甩在了吴家身上)。
他们在吴家门口骂吴家自己家死了女儿,却来骚扰别人家的女儿!
又夹枪带棍的骂那吴琼整日在街上乱跑,不守女德,谁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人,才叫人给一刀杀了!
吴家刚刚死了女儿,二老都处于极度的悲恸之下,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吴府的几个儿子很快就带着家里的小厮们冲了出来,和那群嘴上不积德的齐家打手们扭打做一团。
白玉堂躲在暗处,双手抱胸,冷冷看着齐、吴两家人叫骂厮打。
许是觉得没意思,他脚尖一点地,旱地拔葱的掠起,翻过了齐家的院墙,在这黑夜之中,只迅掠过一抹皓月般的白。
齐月当然还是在自己的绣楼之上的,她受了惊,正伏在一个中年妇人的怀中嘤嘤哭泣,身边环绕着好几个丫鬟,门外还守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
白玉堂这种人才不会等到人少的时候再动手,只见他身法鬼魅灵活、下手又狠又准确,几个手刀下去,就把那些护院全都放到了,又顺手从一个护院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来,在手中颠了一下,如天女散花般的击了出去。
这些被当做暗器的铜钱,实实在在地击打在了丫鬟们的背部的穴道,丫鬟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中年妇人被惊了一跳,正要尖叫喊人,又一枚铜钱被击出,尖叫声被卡在喉咙里,妇人软绵绵地倒下。
齐月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颈子上一凉,一柄闪着寒光的雁翎刀已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吹毛短的利刃,离自己的脖子只有……只有那么一点距离。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都起抖来,白玉堂从后头凑近她,危险地眯着一双桃花眼打量齐月。
齐月眼睛哭得红肿,却仍然难掩丽质,她身材清瘦,面容娇美,那一双翦水秋瞳之中满含着眼泪。饶是百炼钢见了,也得化作绕指柔。
只可惜白玉堂却不是普通的百炼钢,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受到了齐月的美颜暴击,也一点怜惜的反应都没有。
他勾起薄唇,轻轻一笑,说出口的语气却如同他的刀刃一样的冰冷:“说说,前天晚上生了什么?吴琼怎么死的?”
齐月的眼泪嗒叭一声就掉了下来:“阿琼……阿琼的事情,奴真不知,阿琼遇到这种事,奴伤心了好几日,食不下……”
她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不住的颤抖起来。原是因为白玉堂懒得听她废话,刀刃只轻轻那么一划,她雪白的脖颈之上便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白玉堂森森一笑:“再说胡话,下一刀就往你脸上划。”
齐月吓得花容失色:“侠士……侠士……不、不……奴真的不知,奴真的不知……”
她轻薄的外衫忽然滑落了几分,露出圆润的肩头来。她丝凌乱、可怜至极。
然而白玉堂说到做到,见齐月仍说假话,手中的刀寒光一现,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齐月的右脸之上。
“你再推脱一句试试?”
这般俊美的男子,却是这样一个残忍的性子。为了自己的性命,齐月也当真不敢再推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说,是因为吴琼看上了一个英俊的男子,要在夜间与这男子幽会,故而拉着她去,谁知那男子约吴琼出去,却是为了要杀人。
事当时,那男子凶相毕露,掏出尖刃来,她吓坏了,拔腿就跑,但吴琼却被那男子抓住杀害了。
说完之后,她道:“若非琼儿看上那男子英俊,鬼迷心窍的要同他幽会,怎么也不会出这种事情的……奴、奴之所以不肯说出,也是为了琼儿的身后名着想……”
白玉堂眯着眼审视着齐月,又问:“那男子长什么样?”
齐月:“夜黑风高,奴并未看清。”
白玉堂:“当真?”
齐月忙道:“奴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白玉堂勾唇一笑:“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吴琼为什么要找你陪她一起去?”
齐月垂下眸:“琼儿与我……乃是最好的朋友……”
白玉堂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夜半出门,能出得了你家大门?”
齐月浑身一震。
白玉堂皮笑肉不笑:“齐大小姐,你难道是翻墙出去的?”
齐月无话可说。
白玉堂:“走吧,带某去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溜出门的。”
说着,他指如疾风,点住了齐月的哑穴,提起她就掠出了窗子,稳稳落在了绣楼下头,打定了主意要齐月带他走一次她出门的路线。
齐月无法,只能寄希望于路上能碰见护院,将她解救出来,只可惜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铜钱,见人就弹铜钱,一路上至少放倒了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