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彬月被突如其来的橄榄枝给抛懵了,她当然听过循实学社的大名,可是她一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她脱口问了句:“为什么啊?”
李雨洲没有回答,他只问她:“过段时间院里有个‘青苗杯’,你参不参赛?”
窦彬月摇摇头,“我没有经验,我不会。而且……”
“怕什么?”李雨洲打断她,“这比赛面向全校生你不知道吗?大家都是菜鸡,谁还能比谁强?”
“哦。”
“你等会有时间吗?”
“有。”
“那正好跟我去开会。大家认识一下,你再看要不要来。”
“去啊。”胡牧远鼓励好友。
窦彬月点点头。
窦彬月走后,胡牧远继续和近构思的短篇小说搏斗。
胡牧远自暑假从姑姑那儿收到作为升学礼物的膝上型计算机后,一有空闲便开启文件敲敲打打,有时记楼下邻居一次吵架的始末,有时记梦中光怪6离的画面。混乱无序的文件越积越多,她的手也越来越快,渐渐已完全能跟上脑海中文字流淌的度。
章驰找过来时,未见其人,先听见了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胡牧远坐在窗边,十指如飞,专心致志,并未察觉到后门有人走近。
故事进展至关键情节,胡牧远思绪受阻,怎样表述都觉得词不达意,她拧着眉往后一靠,右手无意识地折磨起了颈侧垂落的长。
章驰立在原地,看了她一会,他想起小时候,他坐在她身后,每次作文课,胡牧远也是这样,低头奋疾书一阵,就要停下来揪头,彷佛十分苦恼,只不过那会儿她的头总是长不长,在指尖缠不了两圈便散开。
扯了会头,胡牧远振作起来,三两下将散落的乱一网打尽,在头顶揪了个卷。
晚上,窦彬月到胡牧远的宿舍找她,略带兴奋地告诉她自己已成为了循实学社的一员。
“那很好啊。”胡牧远为她高兴,“能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做喜欢的事,多好啊。省得每次跟我对牛弹琴。”
“学长约大家这周末一块去西鹜山玩,就当是团建。章驰让我把你也叫上。”
“章驰?他也在吗?”
“是啊。”窦彬月奇怪道,“你下午没看见他吗?”
“没啊。”
“啊,他问我你在哪间教室,我还以为他来找过你。”
“没有。不过你们内部活动,我去不太好吧。”
“没事的。学长说出去玩越热闹越好,大家都可以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