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沐晴听到的,是强烈的不安。
她以为他难过,最近一年秦伯伯的事都让他心神不宁,于是明觉得是个糟糕的主意,还是点了头:“好。”
秦深回家后,陈沐晴如坐针毡半个小时,琢磨怎么自然不做作地溜过去,不被父母怀疑。
虽然她脸皮厚,也没厚到面不改色去邻居家过夜的程度。
而且,真的太近了,有种眼皮子底下干坏事的感觉。
她给笑笑打了电话,问她在干嘛。
笑笑说:“还能干嘛,在家感受精神污染。”
爸妈的婚姻她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互相折磨。
但又互相谁也离不开谁。
谈潇说她是夹在中间的倒霉蛋。
陈沐晴想起秦伯伯,忍不住也叹了口气,好像大家的婚姻都很多磨难。
笑笑以前经常来陈沐晴家里住,但陈沐晴从来没被邀请过去她家,谈潇曾经很窘迫地解释过,不想被朋友看到家里的乌烟瘴气。
陈沐晴沉默了会儿,把让谈潇给她圆谎的话吞了回去,顺便聊了几句近况。
谈潇也没跟前男友复合,也没跟蒋叙在一起,她一直单身,但蒋叙偶尔还是会约她,她有时候会去,有时候不去。她现在真的做到了在大学变得外放,交了很多朋友,上台不再紧张,会和有好感的男生一块儿吃饭。
这些改变不需要她说,从言语里陈沐晴就能感觉得到。
“流连花丛果然快乐。”笑笑说。
陈沐晴还是有点好奇:“真想见见你前男友是何方神圣。”
笑笑常常强调自己过得很快乐,反倒让她有些怀疑,总觉得是受了前男友影响。
谈潇哼笑了声:“我都快忘记他了。”
陈沐晴怀疑地问了句:“是吗?”
“嗯。”
挂了电话,陈沐晴继续如坐针毡,最后打给白冰冰,问她今晚在干嘛。
白冰冰真够长情的,人还在巴黎之约,并再次热情邀请她去玩。
陈沐晴拒绝了,但是跟她串了个口供:“我今晚有点事,跟我妈说去你那儿玩了,万一打电话给你,你就说同学聚会……”
白冰冰打断她:“好好好,不用说那么多,这事我干的多了,包在我身上,你放二百个心。”
说完贱兮兮地问了句:“哪个狗男人?”
陈沐晴嘚瑟一声:“送你们那儿估计能当个头牌吧。”
白冰冰:“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