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还没能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扔了,下意识朝手机消失的方向伸手:“诶,我的手机……”
“你还有心情关心手机?”童雀蹬了右脚的高跟鞋,光脚踩在他的皮鞋上。指了指磨出血的脚后跟,凶:“你看!我的脚都磨破皮了!都怪你!”
云深吸取教训,一秒不带停顿地服软:“好,怪我。”
“那你还有心思玩手机?你没有心!”童雀说。
“我那不是玩……行,我错了。”云深再次让步,“我的意思是,你这手机摔得漂亮。要还觉得不解气,家里还有不少备用机。你随便砸,砸到解气为止。”
童雀踮脚瞪他:“你在讽刺我?”
“……”得,说多错多。
云深侧头捏了捏鼻骨,选择沉默。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这么快就不耐烦了!”童雀咄咄逼人道。
云深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忍住了想抽烟的瘾,皱眉:“你不讲道理。”
“你想跟我讲道理?”童雀抱臂,高抬起下巴:“行,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讲,我听着。”
跟这祖宗讲道理?
无疑是自寻死路。
云深这会儿脑子还算清醒。
“别闹了,回家,有事咱们回家再说。”云深软了语调好言劝道。
他可真是把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全耗在这小祖宗身上了。
童雀的气还没消,正想再找茬跟他犟几句,被草丛里突然蹿出的一小团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团黑影拳头般大小,拖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
“老、老……老鼠!”童雀被吓得原地蹦起,勾缠住云深的脖子,两腿攀缠在他的腰间,挂在了他的身上。
云深在她起跳时条件反射般伸手,牢牢兜住了她。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份量要轻很多,看着又瘦又小,抱着软软乎乎。夜风带起的长拂过他的鼻尖,痒痒的,香香的。
云深抱实了怀中人,腰背绷得直,僵住了:“你……”
“有大老鼠!好恶心!”童雀惊声尖叫着把脸扎进他的怀里。
怕老鼠?
云深低头往脚边看了一圈,没看到有老鼠踪影。嘴角翘了翘,故意吓唬她:“你别下地啊,这老鼠还在,万一啃你脚指头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