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不疑有他,猛点了点头,抱得更紧了些。
云深得逞,轻咳一声掩饰笑意,打着商量的语气问:“那现在怎么着啊祖宗?是在这等着老鼠爬上来咬你呢?还是咱俩就这么抱着回去啊?”
“回去回去!快回去!”童雀催道。
“这可是你让我抱着回的啊。”云深转头大步往回走,不忘提醒她:“回去可别翻旧账,说我占你便宜。”
占便宜?
童雀窝在他怀里眨眨眼,拉开些距离,对上他含笑的眼。
这才现这姿势不太对劲。
捶了一下他的肩,伸手推他:“你抱着我干什么?”
“你自己跳上来的,赖我?”云深理所当然道。
“我要告诉我哥,你占我便宜,你还欺负我!”童雀冲他嚷嚷。
云深不恼反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复读机?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
“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松手!”童雀掰他的手指,抗拒道:“我要下去,我自己能走!”
“真要自己走?那我松手了啊。”云深放缓脚步,作势要松开她:“你可想清楚,那大黑老鼠还在呢。万一又从哪个角落里突然钻出来啃了你的脚,到时候可别哭。”
“老鼠?”童雀的声音低了下去,一脸警惕地往近处的草丛里看了看。下滑的腿往上勾,委屈巴巴地凶他:“臭流氓!”
“是还要抱着的意思吗?”云深自动解读了这声“臭流氓”的意思。
童雀吸了吸鼻子,又开了哭腔:“臭流氓!欺负人!”
“哎呦喂祖宗,怎么又哭上了?”云深赶紧抱紧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行行行,逗你玩儿呢。抱着,抱着还不行吗?”
童雀“嗯”了一声,眼泪蹭到他肩上,哭腔及时刹住了车。
这眼泪还真是收放自如,跟赖皮的孩子简直一个样。
云深无声叹了口气,也不清楚这会儿这么狼狈,心情怎么会是意外的不错?竟然还有点想笑。
“你还有脸笑!都怪你!”童雀说。
“我笑了吗?”云深没觉自己在笑,有些意外。这会儿也不能驳了这难缠的小祖宗的意思,只得顺着她的话说:“对对对,都怪我。”
“我要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
“复读机,这话你说过好几次了。”
“你在嫌我话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臭流氓!狗才要嫁给你!”
“……”
“你为什么笑?”
“我没……诶,你怎么还咬人呢?”
“我属狗的,不行啊?”
“你什么时候属狗了?你不是属鼠的吗?”
“我现在属狗了,汪汪!”
“行,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说你属猫,我都不敢有意见。”
“不许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