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飞蛾?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头顶传来蔺峥的询问,混合着吹风机轻微的嗡嗡声。
他的手指在头间穿过,撩动着湿漉漉的长,偶尔有一缕滑进颈间,冰凉的水顺着流进去消失在浴袍里。
夏天的尾巴还没过,她一点不冷,没感觉似的把袋子举高,在灯光下观察。
“鬼蝴蝶,苗疆蛊虫传说中的野生蛊之一。”
蔺峥:“你来云南,就为了查蛊虫?”
“对。看看,我的办事效率比你们特调处可高多了,昨天来,今天就找到了它。”
“怎么找到的?从外形上找的话,出错率很高,而且长相相同的生物也不一定是蛊虫。更何况传说故事里的生物,就算有外形描述也很模糊,不会太准确。”
“我有眼睛。”
“它的能量和信息素跟其他飞蛾不一样?”
“机密信息,少打听。”
她还是提溜着袋子观察,盯着那些飞散的绒毛,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滚鸡蛋真的能对蛊虫中毒有用?那里的大娘说,‘我们各家各户的娃仔阿满从小到大都会滚鸡蛋治病’,不管是不是中了鬼蝴蝶蛊,都拿鸡蛋治。”
她还学了大娘的口音,尽管不懂苗族人的说话习惯,但是音调学得一模一样,像从存储器里拎出来的一段数据。
蔺峥:“煮鸡蛋相当于一个热源,在肌肉和皮肤上滚动,能对局部的血液循环起到促进作用,也能疏通经络,去湿气,很多病症都是由湿毒和血液循环受阻引起的,所以滚鸡蛋能起作用。”
“哦。”
他撩着半干的长,问:“你知道阿满是什么意思吗?”
“还能是什么意思?”她警觉了点,头动不了但是眼睛使劲往后瞟,“你知道?骂人的?”
“不是。”
头干得差不多,他关了吹风机,嗡嗡声消失的同时冷不丁叫她一声:“阿满。”
没有杂音影响,凌江玥听得很清楚,愣了下。
能和娃仔并排的称呼,肯定是形容小孩儿的,但他这样叫她,肯定不只指代小孩儿。
鬼使神差地,她没追问阿满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安静两秒,当没听见,继续看那只死掉的鬼蝴蝶。
别看他们现在一问一答氛围还算温馨,但横亘在中间的事太多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拔枪相对。
蔺峥似乎看出她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把吹风机扔在沙上,站在她身后没动。
“你倒是放心跟着我来。”他嗓音变冷,两人之间的气氛像被突然扯紧的塑料袋,紧绷到快
凌江玥不抬头,漫不经心说:“你现在这样能干什么,还没一张吸血毯威胁力大。”
“托你的福好了很多。”她救场及时,林珈的喷火枪没对他造成太多伤害,只是皮肤有些红,她控制激素帮忙缓解了点,又去医院处理过,现在影响并不大。
她嗤笑一声:“生长激素只能加快伤口愈合,对炎症有点作用而已,我可没那么厉害能看你一眼就让你药到病除。你要是再做点别的,半夜就能送急救。”
“试试。抬头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