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珠时而皱眉时而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夫人们看得格外害怕,目光就转移到朱夫人身上,“你确定他真的懂医术?”
“稍安勿躁,静心等待!”朱夫人翻了个白眼,继续吃东西。
夫人们心急如焚,催促着张雨珠快点宣布她们的病症,是死是活,也得有个交代。
张雨珠给每个人都细致地把脉,询问日常起居,都是一种病,很平静地写药方子,“夫人们有补品养着,按理来说没问题的,但脉象显示,有问题。”
“什么问题?”夫人们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常年工于心计,气入心,肝气淤积,身体就有堵滞,人就会变得不舒服。”张雨珠边写边说。
“然后呢?”林夫人急问。
“失眠多梦也就找上门了,慢慢的,气堵之地,无限撞击,容易长结节,息肉就产生了,当它长到无法控制之时,就是病症展现,那时就无药可治。”
张雨珠一番话中气中带着遗憾,把夫人们吓个半死,好像她说的每一点都跟自己有关,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了,非要张雨珠列下可以跟药物一起吃的补品以形补形。
“过多犹不及,夫人们还得学一学朱夫人,怎么样在众多烦心事里脱身,过上潇洒滋润的生活。”张雨珠把药方子递给她们,“都吃个三天看看!”
夫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都想着自己长年累月为家里忙碌,却得不到丈夫跟婆家人的喜欢。
还安上了不少罪名,心里都很冷,开始羡慕朱夫人逆袭,过上了好日子。
“我过得好?”朱夫人惊得立马放下食物摆摆手,“我可没有你们说的那样洒脱。”
“这肚子里怀着孩子,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
“我还担心生完孩子后,身形变样,老爷就不喜欢我了,不知道某一天,哪个小妾就被宠起来了,朱家有没有我的位置,还不知道呢。”
“我们女人就是苦,从小就被教育做个贤良淑德的女孩子,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照着模板长着。”
“长大了却现男人喜欢的是放荡不羁,带野气的坏女孩,还容易被她们蛊惑得失去了判断力,冷视我们。”
“我们为了有一席之地,不得不跟那些女人争斗着。”
李夫人听着大家一言接一语的伤感话,饱含热泪,转头看着司马真真。
真希望司马真真能遇到一个把她捧到手心里,不允许其他女人伤害她的好男人,来弥补大家的遗憾。
其他人都低着头,眼里带着泪花。为自己不被人知的辛苦做祷告。
“今天难得说出了大家的伤心事,哭一哭,洗把脸,就过去了,此刻,不喝酒就浪费了好时光。”林夫人打破了沉默,她的丫鬟就去搬酒了。
“我闻着酒味呛鼻,加上走了这么一天,也乏了,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以珠,不可以欺负她,否则要你们好看。”朱夫人特别懂得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站起来就辞别了。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对待她的。”李夫人递给张雨珠一杯酒,“今天认识之后,以后就是朋友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的,随时来找我们。”
“多谢照顾了!”张雨珠知道自己混进了六峰镇的贵妇圈,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不敢怠慢,跟李夫人碰杯。
有了个开场之后,大家都给张雨珠敬酒。
她不好推辞,酒杯来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