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渊回到张振武家,径直往房间走去。
田翠玉拦住他,不让他进去,实在是担心他打扰到张雨珠给张振武做手术。
“我娘子做手术,正好,我有经验,是她的得力助手。”
“你让开,让我进去,不然,影响了娘子手术进度,时间一拖延,大伯可能会没命,你能负担得起?”
李怀渊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
“我才不信呢。”田翠玉不上当,坐在门边抱着膝盖瞪着李怀渊。
张雨珠刚好做完手术,包扎好张振武腰边手术后的位置,听到外边的争吵,走过来开门。
“我家男人怎么样了?”田翠玉急切地站起来。
张雨珠没力气理会田翠玉,指了指李怀渊,“李铁铁进来,大伯母继续在外边看着。”
“来了!”李怀渊越过田翠玉,笑着进来,顺便把门关了,没有拴上门。
“哼哼,凭什么他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呢!”
田翠玉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但为了张振武,她忍了。
“祖母还好吗?”张雨珠回到床边。
她要观察张振武术后反应,尽管是小手术,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再等上一个时辰,如果张振武没有不良反应,静养就可以了。
“送大伯回来的人是斗篷人,他们真的见了祖母,跟她提了你爹,祖母挺激动的,不过,已经稳住了。”李怀渊坐下来。
“送大伯回来还要去探望一下老母亲,秦舒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雨珠收拾手术后的淤血布,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想给天下人表率,做个孝子?”
“也说得过去,他掌控着皇上,人心涣散,不得找个收服民心的事来做?孝子最能挽回人心了。”
李怀渊肯定了张雨珠的猜想。
“哈哈,我们真有默契,不过,这明眼人都知道秦舒柏居心不良,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有人质疑,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张雨珠捶捶酸的脖子。
李怀渊主动过来给她捏肩膀,吓得她惊跳地躲在一旁,“你……”
“娘子,丈夫给妻子揉肩天经地义吧?你没必要那么大反应。”李怀渊心塞塞她对他有排斥行为。
“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按揉!”张雨珠尴尬地走过来坐下,为了给自己找个见证人,就让田翠玉进来了。
田翠玉冲进来就检查张振武身上有没有缺什么。
“大伯母,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我会对自己的亲大伯下手吗?”张雨珠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田翠玉。
“谁知道呢!”田翠玉没现什么,这才放松下来,“他看起来那么虚弱,他没事了吧?”
“做手术了,当然虚弱了,你没必要小题大做吧?不过,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张雨珠坐下来等待。
“最好是这样,如果把你的大伯治坏了,我绝对饶不了你,哼!”田翠玉以为抓住了张雨珠的弱点。
“无知蠢妇!”李怀渊嘀咕着。
“大伯母火气别那么旺盛,等会儿大伯醒来了,你还有很多事要给他解释呢,现在好好想想怎么措辞吧。”张雨珠跟李怀渊使了个眼色。
“他还没跟我说怎么就沦落到此刻样子的,我还要找他麻烦,他敢找我麻烦?”
田翠玉假装不当回事,心里怕得很,抓着张振武的手颤抖着。
一刻钟后,张振武悠悠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