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渊被张老婆子的大叫声惊醒。
他回过头看到好整以暇看他的张雨珠,跟惊恐的张老婆子,才知道自己犯了事。
这才把向阳提了起来,抱在怀里,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张老婆子一把抢过向阳,“没轻没重的,把孩子摔死了,我看你良心怎么办。”
向阳好像懂得人心,一下子趴在张老婆子的怀里蹭了蹭。
张老婆子顿时消气了,指了指张雨珠,“好好教训他,让他有点带孩子的心吧。”
“知道了,祖母,我会狠狠教训他的。”张雨珠推着李怀渊到了一旁,以张老婆子的语气问,“做个人吧,不是你的孩子也得好好顾着,你怎么带孩子的?摔下来怎么办?”
“对不起!”李怀渊眼里带着愁思。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张雨珠摸了摸李怀渊的额头,“一天到晚神神兮兮的,还看着京城方向。”
“我……”李怀渊摸了摸脑袋。
“是不是在想着方孟亭有没有把信送出去?你那些下属朋友什么的,怎么没有来跟你会合?”张雨珠继续问。
“你还真了解我!”李怀渊搓了搓手,“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我担心信件被截了,我不能再等。”
“这得问方孟亭了,估摸着他的哮喘药快用完了,过几天就会来找我们吧,咱们再问问。”张雨珠完全相信方孟亭的办事能力。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李怀渊,她觉得那些人肯定被什么事耽搁了。
“我不想受制于人!”李怀渊想自己打探消息,可看到她清明的目光,又不敢告诉她,他应征了船工,明天下午就可以上工。
他可以边打工边打听消息,暗中组织新的崛起力量。
“所以你去河边打探消息了!”张雨珠推着李怀渊到墙边,在他默认的目光下,指了指他。
“你知道吗?今天跟韭菜婆去给司马真真治脓疮,我现来了个新的斗篷人,看样子是要大搜查的,李铁铁,危机没有解除,你怎么能抛头露脸呢?”
“如果斗篷人一辈子不离开六峰镇,我是不是一辈子也要待在这个地方?”李怀渊急了,他太焦虑了。
“你现在蛰伏期,不得好好积蓄力量?你不想在这里待,你随时可以走!”张雨珠指着大门,“但向阳还小,我不会让他跟你离开,等你集结了太子,把逆臣消除了,再把他带走。”
“我……”李怀渊没想到张雨珠会赶他走。
“干什么?”张老婆子听到吵声跑了过来,站在他们中间,“你们才过几天夫妻生活?就过不下去,要散伙了?”
“祖母,这事你不能向着他,他要去做船工,想暴露身份,要牵连我们的。”张雨珠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雨珠,他是个男人,总要想办法挣钱的,家里有你操持,他出去做事也无可厚非呀。”张老婆子向着李怀渊。
“祖母,河边人多眼杂,衙门布告栏还挂着他的画像,保不齐会有人为了银子把他出卖了,那……”
“我会乔装打扮,绝对不会让别人现我的。”
“就算是再高的化妆术,都有破绽,你就能保证别人不是心细如针?”
“好了,别吵了,去煮饭了!”张老婆子不听张雨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