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说:“是!”
转身进了厨房翻箱倒柜找生姜和红糖。
霍行渊带奚桃上楼,让她用楼上的浴室,他则去了楼下。
奚桃拧开热水淋浴,整个人顿时活了过来。
她回忆方才生的事,又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霍行渊很突然地改变了主意。
“笃笃”。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霍行渊的声音隔着门和热水汽,朦朦胧胧的:“衣服放门口了。”
奚桃应道:“好的!”
洗完出去,一叠干净整齐的衣服静静躺在地上。
是一套男士睡衣,棉质的衬衫和长裤,灰色,很薄也很软。
奚桃换上。
裤脚和袖口都得卷了又卷,才不算碍事。
她下楼,现茶几上凌乱的资料已经被整理好了,霍行渊在说什么,林特助一脸凝重地听。
看见奚桃下来,霍行渊不说了,起身去厨房把生姜红糖水端出来。
“喝完早些休息,别着凉了。”
“嗯。”奚桃一边小口喝红糖水,一边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这么晚还在谈工作吗?”
林特助正要说话,又被霍行渊打断了。
“不谈了,”他转头看向林特助,“你回去吧。”
林特助踟蹰道:“那这些文件都作废了?”
“不,只是要稍微做一点修改,不用担心,明天再说。”
林特助总算放下一颗心。
他说:“那我先走了。”
奚桃埋着头把红糖水喝完了。
她能听到在纸上沙沙写字的声音,片刻后,这些声音都停了,只剩下寂静。
霍行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他的衣服,松松垮垮,显得她很小。
奚桃抬头,现自己的预感是对的,霍行渊坐在沙上,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他也洗过澡了,但睡衣给她穿了,他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西装裤。衬衫的领口是敞开的,难得扣子没有系到头,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奚桃忍不住舔了下唇。
霍行渊问:“喝完了?”
“嗯。”
“上去睡觉吧。”
奚桃眼帘微垂,看着他的腿:“还疼吗?”
“你在这里,”霍行渊说,“不太疼。”
奚桃小声问:“我可以摸摸吗?”
霍行渊的腿动了动,哑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