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正是齐穆外公所在的城市,也太不安全了。
齐霈霈把手机放进包里,开始认真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折腾了
☆、第四十六章
那天齐穆真的没有联系她,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齐霈霈晚上给他打了电话却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第三天一早她又开始打电话,这次是手机关机,直到晚上也没有打通。
这是根本不可能生的事情。
她对于打不通齐穆电话这件事有着很深的阴影,总会不自觉地联想起自己曾连续给齐穆打了半年的电话,他却毫无音讯。
她通过齐穆律师的事务所想联系他的律师,结果也失败了,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了。她握着手机,想如果明天起来还是没有消息,她只能去找爸爸,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系上齐穆的外公。
她并没有等很久,半夜四五点时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她的头很晕,一边支起身打开台灯一边接通了电话:“齐穆?”
那边静了一会,一个低沉又威严的声音说:“我是齐穆的外公。”
齐霈霈愣了一下,很快接话:“您好。”
“我长话短说,齐穆遇到了点事正在住院,过几个小时会有人接你去办签证,你准备一下。”
齐霈霈觉得自己或许还在梦里,大脑供血不足,头晕目眩,说话声音也奇奇怪怪的:“齐穆……齐穆怎么了?”
齐穆的外公似乎斟酌了一下,告诉她:“他出了车祸。”
她怎么挂的电话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起身去整理行李。
她不知道跟大使馆的面试官说了什么,不记得自己怎么熬过二十个小时的航班,整个人都是混沌麻木的。
齐穆距上次出院还不到一年,他们才刚刚有个正常生活的影子。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齐霈霈拉着箱子,跟在接她来美国的男人身后上了医院的电梯。
过去三十六个小时她只睡了大概五个小时,到处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整个人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轻轻拨动都会将她摧毁。
齐穆病房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接齐霈霈的中年男人跟保镖轻声交谈了两句,转过来对齐霈霈说:“您请。”
齐霈霈把拉杆箱留在病房外,推门进去。
病床周围围了一圈医疗机器,出缓慢的“嘀——嘀——”声,齐穆陷在枕头里,黑凌乱,闭着眼睛,一条腿打着石膏,脖子上套着护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