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纯极为爽快,“没问题!”
郗萦冲她乐,“我没骗你吧,他这人心机深着呢,跟你压根不熟就敢使唤你!”
叶南嘿嘿地笑,显然对这安排很满意。郗萦还想说上几句,但宗兆槐已经拽着她走开了。
郗萦累了,在车上睡了一觉,宗兆槐没打扰她。
醒来时,郗萦现车子已停在小区外面,身边的人抱着膀子,漠然凝视正前方。她懵懂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到了吗?”她嗓子眼里都沾着浓浓的睡意,“那我下去了,哦,谢谢你送我回来。”
也许是睡了一觉,酒气散尽,她不再有微醺时的迟钝感,很利索地下了车,没栽跟头,没打滑,只是觉得困。
走了几步,她现身后有人,扭头看,是宗兆槐锁了车跟上来。
郗萦便说:“你回去吧,我好好的,不用你送。”
宗兆槐什么也不说,只顾走路,好像两人事前约好似的。
郗萦见状,故意恶心他,“我累了,今天晚上不接待任何客人。”
宗兆槐依然不作声,前她两步,脚步坚定,目的明确。
两人很快上了楼。爬楼梯时,他听到郗萦在身后笑,“忘了你从来不听别人意见了。”
宗兆槐先到,站在公寓门前等郗萦,她慢悠悠晃过来,背贴着门,脸仰起,朝宗兆槐挑衅地笑。
“开门。”他也笑着说。
“不开,我又没请你上来。”
宗兆槐去拉她套在腕上的包,她躲了躲,但不坚决,包从手腕上被勒下来,宗兆槐打开包的锁扣,从容翻找钥匙,两人脸上都带笑,像在玩一个游戏。
钥匙圈上套着五六把钥匙,有三把样子差不多的,宗兆槐轮换着试,颇耐心。郗萦袖手旁观,还啧啧评价,“你对自己想做的事都这么执着吗?有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你吃没吃过谁的亏?”
门开了,宗兆槐先推她进去,好像郗萦会跑了似的。
门窗紧锁了一天,屋里十分闷热,宗兆槐去找空调遥控器,却现客厅里的床垫不见了,地板上空出来一块,看上去很空旷,不知怎么的,令他想起苍凉的荒原,明明背上热得起汗。
“遥控器呢?”他四处找了找,没收获。
“坏了。”
郗萦靠在墙边,又用那种看笑话的眼神望着他。
宗兆槐走到柜式空调前,叉起腰,略作研究,手动开启,他扬手试试风,是冷气。
他走回来,一直走到郗萦跟前,近到把她整个人都压在墙上,郗萦觉得墙面很热,而她后背很凉。她与他对视,彼此都眼神坚定,像在较劲。但郗萦很快败下阵来。
“你拿我当什么,觉得我很好欺负?”她偏转脸,语气有点无力。
宗兆槐伸手触摸她的脸庞,她扑了粉,又出了汗,肌肤有点黏答答的,却比光洁时更撩人情欲。
“你一晚上处心积虑,不就为了这个么?”
整个晚上,她和叶南打得火热,故意冷落他,无视他,企图以此刺激他。
“你成功了。”他低声说。
他客观从容的语气仿佛一把钩子,把郗萦的羞恼吊了出来,“我没……”
但宗兆槐已迅低头,直接用嘴堵住了那些气急败坏的辩白。
他的嘴唇炙热急切,在郗萦唇齿间反复碾压,如此贪婪地索取,不容她好好呼吸,郗萦觉得自己正在被掠夺,她再次沦为某种工具,这念头令她无法忍受,她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然后,她看清了宗兆槐的脸,不再平静,布满欲望与不甘。他的眼睛仿佛变了颜色,更加幽深、阴沉,死死盯着她。郗萦觉得自己被吸进去了,像在海上遭遇了暴风雨,找不到方向,又无处可逃——那一旦进入便永无退路的世界。
他再次欺身上来,郗萦腿软,颤栗是从内心深处出的,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抗拒得了——这才是最令她绝望的地方。
宗兆槐摸索到她后背的拉链,一直往下拉,裙子自郗萦肩头扯落。他的手指又轻轻探入文胸,指腹所过之处,郗萦只觉酥麻微颤,肌肤被寸寸激活。文胸坠地,她丰腴雪白的胸部袒露在宗兆槐面前,他低头,细细地欣赏,目光沉迷而贪婪。
他重开始吻她,从脖颈开始,经过乳房、纤腰,一路席卷而下,他不惜跪在郗萦面前,动作狂野恣肆,如久经饥渴的猛兽骤遇猎物。
为什么从前她会以为宗兆槐是羊?她甚至真心实意为他担忧过。
这明明是匹狼。
他忽然顿住,深深埋于郗萦腹部,急促喘息,热的呼吸不断拂过敏感地带,郗萦抽了口凉气,那地方却在熊熊起火,她浅声低吟。
宗兆槐赫然站起,将郗萦扛在肩上,欲往房间里走。她猛然清醒过来。
“不行,在客厅!”
宗兆槐扫一眼光秃秃的地板,转身就走进房间——依然没听她的。
房间里比客厅还热,外面的冷气正以缓慢的度扩散进来。
宗兆槐把郗萦放在床上,然后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他精赤着呈现在郗萦面前,仿佛想求得某种印证。
郗萦看清了他完整的身体,健康、匀称、性感,她的视线没在宗兆槐身上多作停留,尽管她想显得不在乎,甚至打算讥讽他几句,脸却不由自主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