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芙刚跳下马车就瞧见她哥在那里献殷勤,脸一黑,“你给我留一条了吗?”
裴佑锦躲开裴雨芙伸过来的手,将厚毯子塞到姜宁卿怀里,“马车里还有一条。”
一人一条,他也不是什么偏心的人。
裴雨芙觉得裴佑锦的心已经偏到胳肢窝去了!
虽然这辈子的裴佑锦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疯狂可怕,但是“偏爱姜宁卿”的毛病是一点都没变!
马车里还有一条,还有一条……
“那一条是薄的!”
“大夏天的用什么厚毯子。”
裴雨芙:“……”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让我挨冻!
姜宁卿将手中的毯子递了回去,“没关系,我们车中还有一条。”
她好像看见问天问地包袱里鼓鼓囊囊塞了一大堆东西,应该有厚一点的衣服。
裴雨芙觉得自己上辈子好歹是做过中宫娘娘的,用他们一条毯子能怎么的,伸出手就去接。
手指头还没碰到姜宁卿,余光一瞥就看见裴佑锦从马车后面拿出了一根一长条的东西。
裴雨芙:“!!!”
“我不要了!”
裴雨芙神情慌张,转身就跑,直接就钻进了人群之中。
她已经现了,裴佑锦一般不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教训她,所以现在钻入人群是最安全的。
姜宁卿还没反应过来裴雨芙就在眼前消失了。
“她怎么了?”
裴佑锦将马鞭子收起来,神色平静好像一点也不好奇裴雨芙的异常,“心虚了。”
大概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所以才躲开了。
姜宁卿看着有些大大咧咧,实际上对于情绪还是十分敏锐的,她觉得裴雨芙今天给她的感官很不一样。
“我觉得雨芙要回来了。”
她管上辈子的裴雨芙就叫裴姑娘,不亲近,带着厚厚的疏离感。
在姜宁卿的认知里这就是借着好友身体的陌生人,只有对着好友才会叫雨芙。
裴佑锦自然也听出来她在说谁了,闻言吃惊,“你能感觉出来?”
裴佑锦没有前几世的记忆,对姜宁卿的所有喜欢都是天性使然,好像他生来就应该喜欢她。
对于裴雨芙的异常,无妄道长说是癔症。裴佑锦只当裴雨芙整天在胡说八道,所以姜宁卿说这个话的时候他以为是裴雨芙的另一种人格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天天黑着脸拿着棍子盯着她也非自己所愿。
姜宁卿:“想不到你这么关心雨芙。”
“凭借我的直觉,我觉得她身体深处藏着的灵魂已经开始逐渐苏醒了。你没现她现在越来越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了吗?”
裴佑锦:“你就是凭借这个感觉出来的?”
“当然!”
裴佑锦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难道要自己说其实是因为棒棍底下出老实人?
裴佑锦简单跟姜宁卿解释了两句无妄道长教他的有效治住裴雨芙的方法,听得姜宁卿都傻眼了。
“你真打她了?”
怎么下得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