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芙现在格外怕裴佑锦,一个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影,另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裴佑锦现在是真揍她!
裴雨芙意志足够“坚定”,死活不听无忘道长苦口婆心的劝诫。
一番拉扯之后,无忘道长给裴佑锦传授了终极大招。
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解决方法,只不过递了一根细长的棍子,再有杀心就抽一顿,三顿一打就老实了。
裴佑锦一开始觉得于心不忍,但是实在受不了裴雨芙一副睥睨天下还蠢兮兮的样子。
终是抄起棍子揍了她一顿。
裴雨芙有意识以来现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加上无忘道长给她解释了前世今生是平行时空不同的人之后,她心中的恨意没有那么强烈。
她恨上辈子那个疯子裴佑锦,但是这个时空的裴佑锦从来没有伤害过裴雨芙,她甚至连找个借口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姜宁卿还和裴雨芙成了好友,夭寿了,到底有多离谱啊!
所以裴雨芙已经处于前世今生的拉扯中极度恐慌,惴惴不安不比姜宁卿来的少。
没想到裴佑锦更加丧心病狂,他还会拿细长的小棍子打人手心!
都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教的!可恶!
“我可不是怕你,要不是给老道士面子,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哼!”
裴雨芙瞪着眼睛放下狠话,然后麻利缩到了拐角。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吃惊。
姜宁卿的目光在俩兄妹身上就转,“你虐待她了?”
裴佑锦:“……”
“她装的。”
姜宁卿:“?”
你们兄妹俩可真会玩。
细棍子就绑在马车后面,是裴佑锦用来在路上威慑裴雨芙的,没想到刚上路就能用上了。
幸亏姜宁卿和问天问在场,不然裴佑锦觉得自己会直接请“家法”。
裴佑锦他们这次去冀州是因为裴家大哥家的小儿子出生往京中报了喜,距裴家大哥离京已经过去了七年,也算是一次破冰。
姜宁卿以为是寻常探亲,等快到冀州才傻了眼。
“我好像没有准备生辰礼。”
全程闭目养神的裴雨芙不耐烦地睁开眼瞅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瞎着急,两人送一份不就行了。
冀州处西南,多靠深山,越靠近,入目就是满山的绿意。深吸一口气都觉得整个人舒坦了许多。
“我们这是快进城了吗?”
马车刚停下来姜宁卿就跳了下来,“要不然再赶一截路赶紧进城。”
“你这么急干什么?”问天问紧跟着就跳了下来。
姜宁卿:“谁跟你似的!”
问天问理直气壮:“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仆人天问。”
谁家还要仆人送礼的!
姜宁卿:“……”
有够厚脸皮的!
山路崎岖,沿途驿站不多,现在赶路差不多要入夜了才能到。碰上宵禁还要在城外住上一宿,既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也就不这么赶了。
裴佑锦看姜宁卿来回转悠抓耳搔腮以为她是害怕在野外过夜,安慰道:“晚上我们轮流守夜,安全无虞。”
行军打仗随地安营扎寨,裴佑锦早已习惯,顺手又将自己准备的厚垫子给姜宁卿,“铺在马车里睡得舒服些,晚上让红盈她们守着你,若是不行可以和裴雨芙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