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达礼突然出现在那人背后,“偷窥恭贞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傅达礼,方才长出一口气,拱手道:“师父,您可饶了我吧。”
这人正是曾给傅达礼做过一个月徒弟的额日敦巴日。
数年不见,当初那个莽撞的蒙古少年如今已经出落成丰神俊逸的公子,若非傅达礼眼神好,决计认不出他的。
“听鄂缉尔王爷说你如今有个名号叫‘玉面诸葛’,我还以为是混叫来玩笑的,可如今这一见,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傅达礼也是惊讶的很,“这走出去说是个风流公子还差不多,哪里像是常年从军的人。”
额日敦巴日咬了咬嘴唇,只道:“我听闻恭贞公主的额驸虽也是行伍出身,但一向颇有才名,还经常为她吟诗作赋,若我也能,公主会不会多看我几眼?”
傅达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什么玉面诸葛,根本还是当初那个傻不愣登的笨小子!
一想到额日敦巴日对着孔四贞吟诗作赋的场景,傅达礼就忍不住想笑,正好谨雅有孕没跟来他很无聊,倒不如看看热闹,回去也好讲给谨雅听。
“确有此事,”
傅达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公主和额驸鹣鲽情深,如今额驸出了事,只怕公主心中难受,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额日敦巴日这便上了心,第二日,孔四贞就收到了一张未署名的情诗。
“这是什么玩意?”
孔四贞眉头紧锁,“谁送过来的?”
侍女们摇头表示不知道。
孔四贞只当是哪个痴心妄想的蒙古人胡闹,并没当回事,结果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收到不同的情诗,有的塞进她的门缝,有的塞在她的食盒里,有的塞在她的马鞍上,简直无所不在。
可偏偏这些情诗都不署名,叫孔四贞想找人算账都找不到。
孔四贞气急败坏的叫来了侍卫,令他们严防死守,终于将那送信之人给抓住了。
额日敦巴日没想到他只是来送个情诗竟然会被十来个侍卫埋伏。
他倒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只是——
不敢。
这些侍卫很明显是孔四贞的人,若是不小心打伤一个,他可赔不起。
于是孔四贞再次见到额日敦巴日的时候,他又被麻绳绑了起来,可惜这一次没有柱子,只是将手反绑在背后罢了。
“额日敦巴日?”
明明看起来与印象中完全不同,但孔四贞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额日敦巴日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着啊,几年没见,还记着当初的仇呢?”
孔四贞看着面前青年委屈巴巴的模样,感觉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