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有了应对的招,抬头对着自己手腕处,银楚宸的手臂一口咬去。
女人的牙口还是不错的。
“嘶!你……”
银楚宸猛地收回手,白墨算计得逞,迅疾出手朝银楚宸挥去,可却被银楚宸端端挡开。
白墨也不气恼,感觉脚下得了空档,迅抽腿就朝银楚宸下身用力一顶,银楚宸刚刚才受他一口,不料他这般迅,又一腿顶来。
情急之下,不得不松手,堪堪倒在了白墨身侧,这才避免撞在一起。
白墨乘势追击,一个翻身而起,想着直接一招锁喉,可还没站稳,又被脚下什么东西一绊……
银楚宸真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身子刚刚自一侧翻转过来,就见白墨的身影,自上方直挺挺地朝自己砸来。
“啊……”
“嗯……”
几乎同时传出两声吃痛后,屋子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啪~”
脆生生的一记耳光声,在寂夜之中,犹如炸裂出的一道惊雷,在黑夜之中的两人,一瞬间失去了五感。
须臾后,只听白墨骂了一句:“混蛋……”
紧接着房门打开了,白墨仓皇地逃离了仙启阁。
岑寂的麟凤堂,只剩下四下零星的昏灯,泛着微黄的暖色,在屋檐,在长廊,孤寂而固执地坚守着它们的一晕黑夜之光。
可在这一刻,那些闪烁的光点,像星河之中的孤星,令白墨不甚凄凉,好怀念抬头能见日月星辰的时光,那是他现在回不去的地方。
他望向苍穹,果然,他被遗弃在了这里。
“白墨学子,马上宵禁了,为何在此逗留?”声音温和地自昏暗的地方,柔柔地传了过来。
白墨闻声看去,在那座通往凤尾阁的那座石桥之上,寻到了那声音的出处,管束先生商枝,正端立在桥中央,穿的是一袭白衣,在身后屋檐的昏灯下,倒显得脸色有些苍白,只不过眼中的暖意依旧。
白墨顿时将沮丧的心情驱散,展眉一笑,说道:“我……我在等商枝先生。”
“哦~”商枝略感诧异,“何事等我?”
之前在飞羽阁,白墨就想,要是能逃过一劫,必定找商枝求一颗真言果,既然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为何还要大费周章,非要亲自进入御峰峡,只要自己能弄到,令人说真话的真言果,就不怕找不到自己身体了不是。
照葫芦画瓢直接点。
白墨见一直奔波在外的商枝,终于回来了,激动到心都在颤,小跑着朝桥上的人奔去,人还未站定已开口道:“先生,我想向你求一样东西,不知道先生愿不愿相赠于我。”
商枝面露疑色,但也不失仪态沉声道:“所求何物?”
“真言果。”白墨一双眸子着光,笑着道。
商枝神色一变:“你求真言果作甚?”
白墨早就想好了台词,便声情并茂地开始了他的表演:“……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子我,心中偷偷喜欢了一个男子好些年了,可是那男子十分地害羞,这么多年我也不知他喜不喜欢自己。我也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所以知道有真言果能叫人说出心里真实想法,就想向先生讨一颗,下次回去也好套一下他的心里话。”
商枝听罢,莞尔一笑:“学子既是真心喜欢又何须试探,若要试探又何来真心。”
“要是试探了,知道他心中没有我,我也可以死心,”白墨锲而不舍道,“要是他喜欢我,那岂不是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也不用猜来猜去的不是更好。”
商枝却道:“学子曾在飞羽阁中所说,我自认为学子所说的有理,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这真言果并非我不给学子,正如学子之前所担忧的一般,此物摄取心物,亦可明心也可夺智,故此物除了麟凤堂可用,整个零界天大的事都会另寻方法解决。”
白墨听明白了,这言外之意就是不信任他,迅疾“噗通”一下,跪倒在商枝脚下,再抬头时,双眸已噙满泪水,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只可爱的泰迪。
“先生,我誓我当真不会拿去做坏事,你就给我一颗吧,我要是拿去做坏事,到时候你随便处置我都行,”白墨撒娇地抱着商枝的腿轻轻地晃着,“求求你……求求你。”
商枝无奈笑起,耐心解释道:“不是我不给,学子没听明白我的话,这真言果只能在麟凤堂内使用,这是麟凤堂的规矩,我身为管束先生自当恪守戒规,怎可罔私。”
白墨仍不放手,晃动得更厉害,商枝险些都站不稳了都,“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心中所想。”
商枝很是不解道:“学子如此执着,何不对他表明心意,这般来得坦诚。”
“那哪里成……那样的话,我……我就活不成了,我要是能直言相告,也不至于苦苦哀求先生您了不是。”
要他向银楚宸直言相告,不用想也是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