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打到徐助理手机上,徐助理拿捏不定主意,于是送到他手上。
“喂,请问是俞先生么?”
窗外的青蒙蒙的天色,大概六七点,俞承白捏着眉骨,轻轻嗯了一声。
“你老婆在我手上。”
俞承白:
睡意顿时清醒。
“不是。。。说错了,”小胡紧张得咽了口口水,“俞太太现在在我们物业呢,出了点事,回不去,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带她回去。”
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乌龙。南池连剩下的半碗米粉都没有吃完,嗫嗫切切地跟着小胡到文化馆,直觉这件事走向有点迷,但她那点不求上进的脑容量也看不出哪里迷。
直到听了讲座,讲座结束后小胡,上课老师以及牵着一猫一狗的老太太对她做思想教育,问她娘家在哪里,受老公欺负就要勇敢报警的一系列操作后,她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把她当家暴妇女了?
南池费了好大的劲证明脑袋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撞在桌子上,那些人才面面相觑,更加糟糕的是,她忘记带钥匙出门了,只能留在物业当留守主妇。
俞承白知道后,就让周叔掉头回家,离席家宴会开始还有不过十几分钟,本来答应要去,现在走掉放鸽子是不是说不过去?
徐助理紧张:“那边已经。。。。。。”
俞承白面上看不出端倪,他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白皙的食指点着手机,最后沉声道:“回玫瑰园。”
“再通知副总参加。”
他比谁都清醒,赚了这么多钱的目的在哪?
钱与家人,孰轻孰重。
俞承白到了物业的时候,南池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跟一猫一狗玩。
听到声音后,才微微一怔,也并没有转过身来。
俞承白和小胡打了声招呼,温热的手掌在南池脑袋上摩挲,温柔地说:“回去了。”
南池才站起来。
一猫一狗瞪着无辜的眼睛,目送两人离开。
小胡的同事猛拍小胡肩膀,惊讶道:“俞先生看起来好帅,还巨温柔,怎么可能会是家暴的人。”
小胡讪讪,自己这次真算是好心办坏事。
南池以为多半是徐助理回来送钥匙,没想到回来的是俞承白。
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俞承白拿了钥匙,就让他回去,俞承白反手握住,不放手,反问她:“这里是我家,你让我回哪去?”
南池不说话了。
她在物业的时候点了不少外卖吃,回到家累得只想洗完澡睡觉,让俞承白自己想办法解决晚饭。
看着她萧索的背影,俞承白眼睛微眯,他能感受到南池低谷的情绪,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