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像小孩故意单脚跳立,每一下都很重。
老宅哪里会有小孩?
就算是林霜霜的孩子也才出生几个月,怎么会蹦蹦跳跳?
而且听声音得起码有个成年人的体重,不然不会有如此重的闷响,那响声似乎只出现在南池头顶,嗡嗡嗡地挥之不去,像蜜蜂似的抽丝般拉伸,南池忽然记起来中秋节的时候,那些亲戚的小孩告诉她老宅有僵尸。
不会真有僵尸吧?
南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彻底清醒。
好奇心牵引着南池往前走,想要一探究竟。
“南池。”林霜霜骤然出现在三楼的楼道口,声音清幽。
南池吓得一激灵,好像做贼心虚。
“大姐。”她弱弱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
林霜霜置若罔闻,目光毫无光亮:“你是不是听到声音了?”
南池和她交集并不多,也不太喜欢这个人,她硬着头皮点点头。
想来楼上是住着什么人,但她和俞承白结婚这么久以来,除了他们几个,她也没在老宅见过其他人。
估计是藏着掖着什么秘密。
“都说俞广峰和俞承白的妈妈离婚后,另娶了一位,你用你脑袋瓜想想,你见过我妈妈么?”
还真没有,南池下意识摇头。
俞承白不提也就算了,她也从没听俞广峰说起过。
感觉其中有个悠长又乏味的故事,南池兴不大,更何况林霜霜说话了无生气,像个气若游丝的病人。
她更想跑路了。
“这就是寡情薄义的俞家人呐,把我母亲折磨成这样,临到了,他什么好处都占尽了,而我母亲没有利用价值一脚就踹了。”
林霜霜把目光重放在南池身上,那鲜的面孔,和粉色玫瑰花一样饱满。
和她,和她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直到刚才,林霜霜还以为俞广峰就算再自私残忍,会看在她照顾他多年的份上,给她留下丰厚报酬。
看来真是她太天真,不够狠心。
俞广峰手里捏着的那点股份根本就是想压着俞承白,而不是给她,她以为自己会有那些股份。
她知道俞广峰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准备要给他儿子弥补这么多年遗憾的股份,俞承白却压根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