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具体采取啥措施有效,那就需要用到大智慧了,朱爱民捉摸的功夫,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面前草席。
上面晒着许多书籍,绝大多数是街坊邻居捐给图书角的,为了防潮在阳光下暴晒。
这其中一本使朱爱民来了兴趣,卖相很差,扉页破破烂烂。
是本遍布虫蛀湿斑的抄本古籍,凑近一看才能看到歪歪扭扭两个字《商书》。
这是给侯殿臣送请帖的时候,破烂侯随便从垫桌腿的书中拿的,说是当做随礼,还道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之类的。
朱爱民知道这是个洒脱不羁的人,对金钱这种铜臭味没啥概念,所以讪讪作罢。
翻着看了几眼,刚开始没觉得这本书有啥,但越读越是胆颤心惊,之前困扰于心的问题,仿若拨云见雾般茅塞顿开。
这不是历朝历代的禁书,《商君书》吗?
朱爱明前世的时候,有研究史学的同窗向他推荐过,想他一个奔波忙碌的社畜哪有时间读这种晦涩难懂的玩意,因此便搁置了。
现在一读,获益匪浅。
“爱民哥,你还好吗……”
秦淮茹试探性的问了下朱爱民,却现自己丈夫已经看得入迷。
“这些东西有这么好看吗?”
秦淮茹来了兴趣,挑了本书也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书的封面用报纸紧紧包裹,刚一打开,便看见有个剪纸夹在书里,显然是最近刚看的进度。
“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潘金莲?难道爱民哥喜欢夜读水浒?
也不对呀,爱民哥不是一直说他喜欢秉烛读春秋,是个君子吗?
秦淮茹满头雾水,耐着好奇读下去。
“呀,这……”
一刻钟过去,正在潜心专研商书的朱爱民突然听到一声娇嗔。
紧接着便现秦淮茹捂住脸,把自己那本宝书蛇蝎蜇手般扔在地上。
“糟糕,本君子的翩翩形象难保了!”
看这架势,朱爱民用脚丫子想也知道秦淮茹看了啥,当即也顾不得在钻研什么商君术了,而是火急火燎的把那本惹篓子的书再进系统空间。
紧接着将秦淮茹搂回屋,用脚将门带上。
“爱民哥,这是白天呀……”
“先整,整完再说!”
经过这么多天的锻炼,朱爱民已经熟练的掌握驾车技巧,虽然不至于像无敌风火轮那么逆天,但对付水路还是绰绰有余。
骑车过水面别莽撞,先要弄清水的深浅,找硬底砂石面,确定走向和路线,头触水先要慢,防止灌水机器淹……
驾车结束之后,朱爱民抱着秦淮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淮茹呀,你那些亲戚咱约束不住,但有人能约束得住呀,你想想亲朋好友里谁威望大?”
“谁威望大,那肯定是我大伯父呀,他是生产队队长,又是附近村响当当的庄稼把式,干活吆喝一嗓子,连睡熟的猪都能吓醒!”
秦淮茹粮食吃得很饱,说起话来有些慵懒,歪着脑袋想了想。
“咱大伯父?是不是京茹他爹,虎背熊腰,上次吃肉吃太多,窜稀跑肚被抬去看赤脚医生的那个络腮胡大汉。”